“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摘自谢·我是宇宙的真理·大福
绝密语录
喵历一年12月×日雨
他们从我面前走过。
匆匆地,打着伞,目不斜视。
哼,愚蠢的人类。
我蜷在消防栓后,隐约听到轰鸣,仰头望了一会儿天,才发现原来不是打雷,而是肚皮在造反。想舔舔毛,但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纠结油腻的毛团,终究有点嫌弃,没下得去嘴。
雨水冰冷,却不下雪。
尽管记忆并不很清晰,但我知道自己是被人扔在这儿的。我完全没有抱着想让谁把我捡回家的期望,比起乞求怜悯,孤零零地默默死掉还比较帅气。越来越晚了,原先隐隐透着光的大楼的窗彻底黑暗下去。就在我合眼开始构思喵生第一篇同时也是最后一篇文学大作——学名遗书——时,有脚步声匆匆经过,然后折回,停在我面前。
走开!别影响我的思路!
我不悦地睁开眼想瞧瞧是谁这么不识相。映入眼帘的那人,相貌还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清瘦,头发乱糟糟,眼下两轮骇人的青紫,衣服皱巴巴的,也不知几天没洗了,总之一副操劳过度,搞不好下一秒就会倒毙的模样。她看着我,眼底没有怜悯,也没有露出许多年轻女孩子那种夸张刻意的甜腻神态,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也或许是她太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多余的表情。
她的肚皮叫得比我还响,却把手里的食物往我面前一递。
哼,我可是一只有学问的喵,才不会受嗟来之食。
然而电光石火之间,念头又转了个弯。
她看起来很拼命的样子。
让我也不禁觉得,与帅气相比,似乎“活着”更重要。
一口咬下去才发现那玩意根本不是给喵吃的,噎得我直翻白眼。可不知为何,她突然露出喜悦的神色,弯腰拎起我:“赌赢了。我们回家吧。”
啥?谁跟你打赌了?打了什么赌?
放手啊!愚蠢的人类,谁允许你碰我的痒痒肉?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天与她的相遇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正式拥有了自己的铲屎官。
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
喵历二年4月×日晴
铲屎官给我起了名字,叫谢大福。
据说入了她家门就要跟她姓,“大福”则是为纪念我们的邂逅。
这蠢货一点也没有意识到给喵吃麻糬这件事是多么令喵发指!
铲屎官的工作非常忙碌。她单身,似乎没什么朋友,常逮着我絮絮叨叨抱怨工作烦恼,简直烦死个喵——但我后来又意识到,也或许她只是在自言自语。我顶讨厌吃干巴巴的喵粮,所以自从我进家门后,不管多忙,铲屎官都尽量在九点前回来给我拌饭,还非要陪我一起吃。
好吧,看在铲屎官如此尽心尽力供奉食物的分上,我大发慈悲地允许她这么黏喵。
印象中只有那么唯一一次,铲屎官彻夜未归。简直是要造反啦!我久违地温习了饥肠辘辘的感觉,暴躁地挠坏了铲屎官最喜欢的沙发坐垫。尽管铲屎官为防工作出现意外没法回来进贡食物,每天都会在房间一角盛好一盆喵粮,但谁要吃那种东西啊!
喂,你真的是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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