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抬眼问她。
很少能用这个角度与他对视,他个子那么高,往常都是她抬头仰视他的。
盛潮汐有点噎住,不知该怎么回答,宁箴正欲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姚垣舟打来的。他眼神奇异地扫了她一眼,拿起电话转开身接听。
“怎么了。”他问电话那头的人。
姚垣舟急切地说:“宁箴,我求你一件事,我的朋友里就你办这件事我最放心。”
“说吧。”
“我妈刚才跑到潮汐那闹了一场,她崴了脚,估计走不了多远,我得先把我妈弄回家,你现在在哪?在俱乐部吗?你帮我沿路找找,看看她在哪,把她送医院行吗?”姚垣舟语气里满是担心,“她那种性子,肯定不愿意主动麻烦别人,你千万得帮我这个忙,回头我给你免一年年费!”
这么大方,还真不是姚垣舟的风格,看来他是真把盛潮汐装在心里了。
“我知道了。”他应下来,挂了电话,转回身时,盛潮汐已经打算悄悄离开。
“你要去哪?”他沉声开口,长臂一伸便把她拉进了怀里,她一怔,仰头看他,他用不容置喙地语气说,“跟我去医院。”
语毕,直接将她横抱而起,也不顾周围人的注视,像是完全不担心又会搞出什么大新闻。
“你先放我下去,我可以自己走,不用这样的,这样被人看到又会乱说……”盛潮汐紧张地挣扎。
宁箴淡淡道:“你不挣扎,我们一会就到停车场,你再这么闹,注意我们的人只会更多。”
盛潮汐立马不闹了,腿长就是好,她要走好久的路,宁箴几步就到了,他将她放到副驾驶,动作十分小心,顾忌着她的伤口,盛潮汐忍不住掉了眼泪,这太不对劲了,面对程青青的污蔑她没哭,面对姚垣舟的维护她没哭,面对吴教授的讽刺她也没哭,面对脚踝的钻进的疼痛她还可以苦笑,可面对这样的宁箴,她竟然忍不住哭了。
“很疼么?”
半弯着腰倚在副驾驶,宁箴将声音压得很低,他停顿片刻,将她的鞋子脱下来扔到车后座,手法很好的轻揉了一下她的脚踝,好像学过一样。
盛潮汐惊讶地抬起头,她泪眼朦胧的样子,眼睫下挂着泪珠,嘴唇紧紧抿着,水红里透着些白,只要是正常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心疼。
毫无疑问,宁箴也是个正常男人。
他似乎叹了口气,又似乎没有,收起手,迟疑片刻,在她头上拍了拍,就像平时安慰阿黄那样。
“一会就不疼了。”
他说着话,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开。
在等红灯时,他拿出手机编辑短信,发给了姚垣舟。
姚垣舟已经被吴教授押回了家,正在被狠狠责骂,他偷偷拿出手机,看见上面的信息后松了口气,仰起头对母亲说:“妈,你到底是听谁说的,潮汐不是那样的人,她很好!”
“好?!好会跟你要五十万?!”吴教授抓狂了,“你是不是中邪了?你都三十了,怎么突然犯起了二十岁小伙子的毛病,你还要冲冠一怒为红颜,抹了你妈我的脖子不成?!”
姚垣舟无奈叹气:“妈,我怎么会呢,我怎么舍得呢?你可是我妈啊。”
吴教授气不打一处来:“闭嘴!我不是你妈!我今天把话给你撂在这,有我没她,你要是想认我这个妈,就断绝和那个女人的一切来往!”
姚垣舟直接转身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吴教授一愣,这还是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反驳她,她顿时更生气了。
“你这个不孝子!年纪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好样的,你妈得恭喜你,你成功的让我对那个女人更讨厌了!”
姚垣舟待在房间里,听着母亲在外的指责,为难极了。
一方面,他很担心盛潮汐,也很心疼她,另一方面,又觉得他们未来的路真的太难走了,如果他们在一起,一定要让她承受父母对她的误会与指责,那他带给她的不就全都是伤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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