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凡有一点心思,用在少帅身上,用在咱们少帅府上。而不是花费在我身上,浪费在宫斗上。咱们齐心协力,也不会在狼狈的时间雪上加霜。”郑妍熙怎会受她拿捏,拆穿了她的心思后,当下便立即怼了回去:
“要我看,当初江南杨家押宝时,就不该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左右杨震鹤那老狗女儿多,少帅嫁一个,次子嫁一个,免费少帅夺嫡不过,有什么意外。”
“郑姨娘这是什么话?若按照你这般说,那应该北地一个,西北一个,这样谁赢了,他作为岳父,都能坐享其成。”杨霄阳见她反击,知晓拼命解释无用,不如用自嘲的方式、来替自己解围。
对于嫡姐方才出口的打压,她听来也觉着后怕,因眼下实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可又没什么法子,她说都说了。
硬着头皮,也得认清跟她是同一天线上的蚂蚱,“我知道郑姐姐是先认识少帅的,凡事有先来后到,但也有主仆尊卑。尤其是门庭赫赫的帅府,更该长幼有序。不该怎样,他也是我与嫡姐的父亲,打狗还需看主人,你怎能如此肆无忌惮?”
“就是。我作为当家主妇,帅府的家都做的,这是公爹赋予我的权利。即便我父亲一时误入歧途,也没收回。更遑论少帅府,我自己的家?”杨沐宸难得见这个柔若无骨的妹妹支愣起来,跟自己同仇敌忾。而不是蹲在自己身后,尽情散发她那个媚男的温柔小意。
在心底满意的点了点头,与她抱团以多欺少道:“就是。我父亲,我说他可以,别人说试试?郑姨娘,我看你是分不清自己身份,忘了自己处境和地位。我只是让你操持晚宴,何来的打压一说?”
“好。夫人吩咐我做事,是我的荣幸,我应该为您鞍前马后的。是我心急忘了自己身份,只想着少帅府如何翻身。我会办好,但我也真心希望,你们把心思用到团结一心上。”郑妍熙从前在职场上,遇见的宫斗比这多。正妻和小妾的小把戏,在她眼里只是小巫见大巫。
但她没心思跟她们计较,只是眼下是。要保住男人的王权富贵,才有自己的好日子过。否则,寒门再再去争斗,也不过都争个鸡蛋、两篮子点心。
“我为自己方才的冒失,向你道歉。我的确不该肆意妄议你父亲,只是恨铁不成钢。以为他是一家人,该站在夫君这边。见他背刺,就迁怒了你们。”
“郑姨娘想开了就好,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父亲本来就没义务帮夫君。他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再者说,北地也没有为江南做什么,除了让小妈受了点委屈。”杨沐宸说完,又将话拉了回来:
“郑姨娘知错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对夫君关心则乱,我们难道就不是吗?但事已至此,就只能接受现状。”
杨霄阳还想再说什么,只她才一开口,蒋颐图的忍耐便已经到了极限,发颤道:“都给我闭嘴!”
需要一心一意对付陷入暗黑混沌的眼疾,已是让他体力透支、心力交瘁。只有郑妍熙的声音,于他而言是天籁。其他人,都是聒噪,平添烦闷罢了。不管她们开口说得是什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少帅府不养闲人,想吃喝玩乐的,趁早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帅府我管不着,以后少帅府,郑妍熙说了算。别再她身上动不好的心思。”
也许是人生病时,气场变得很弱。以前从不需要刻意大小声,来彰显他的气势。出身和能力,让他自带气场。谈笑风生间,便不怒自威。
如今气势弱下去后,只怕连家中女眷都压不住了,一只杯子摔下去,发出“嘭”地一声,满屋家眷皆战战兢兢,连声大气也不敢喘。
而后还是郑妍熙乍着胆子,给就近的小丫鬟试了个眼色,叫人将东西收拾了下去。
到了晚宴时分,郑妍熙始料未及会来这么多人,除了蒋理承和次子蒋浚业,还有几房姨太太,和宗族里的亲戚。
众人落座后,因少帅吃了败仗,大家情绪都显得不好。
“大哥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原该普天同庆,结果弄成这样样子。我只是替父亲遗憾,但绝没有埋怨大哥的意思。我没这个立场,也没这个身份,出于情感,对大哥也只有钦佩和心疼。”蒋浚业主动敬了他一杯,才继续道:
“我一直相信父亲是天命所归,想不到天有不测风云。我始终觉着大哥是天之骄子,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废物。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非人本愿,还请大哥照顾好自己身体,来日方长。”
“是啊。少帅也不要太自责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只是克制不住难过,但在责备和关心面前,大家都是后者。毕竟是一家人,于心不忍。”族里的叔辈说了一句,又将目光调转到老二头上:
“如今二少也长大了,且在军校历练那么久,是时候为父亲分忧了。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要我看,既然现在西北需要蒋帅,不如将他换过去。”
此言一出,其他几个由二房活动过的亲属,也一一举荐了起来:“我看也是,这些烂摊子需要收拾,大帅需要在北疆坐镇,不然御驾亲征能使得利益最大化。”
“我瞧着二小子也不是只能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是能上阵杀敌的,颇有他父亲昔日虎威。看起来就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对啊。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若是能为大帅分忧,也算因祸得福了。”
郑妍熙听着众人熙熙攘攘,眼里只有利益,忍不住有几分心疼起自己的枕边人。
让帅府次子去西北收拾残局也是好事,若成了,能保住夫家的权势;不成,也省得丈夫打天下,小叔子坐收渔翁之利。
吃着饭,便听见府外一阵高声谩骂:“少帅给北地人恕罪!丢失城池,千古罪人,就该被逐出北地!”
“纨绔子弟都是酒囊饭袋,一出手就贻笑大方!不如换寒门将军过去,不然北地早晚毁在败家子手上!”
“少帅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致使国土又四分五裂,是千古罪人!”
……
副官闻声早早一路小跑进来,同蒋理承小声道:“大帅,外面是一些爱国学生,正在游行抗议。”
可郑妍熙总觉的,这是二房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地痞无赖。从前刘议泽是爱国学生,再有最后一年就毕业了。却被蒋理承当成叛军杀害,如今倒是想看看,他如何处置这些流民。
就见蒋理承十分心胸宽广地大手一挥:“驱逐即可,不必伤人。”
“是啊,尤其少帅现在让人失望,需得找回形象。先冷处理一段时间,且不能再帮他树敌了。”副官十分懂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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