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满手制造了一堆泡沫,拢湿许岁辞的头发,将细腻的泡沫捧上他的头顶,还专门做了古埃及法老的Crowns形状,又尖又高,堆积多了坍塌下来,又似雪顶咖啡。
许岁辞气笑,满手的泡沫在他的胸口拍两把,做成两个枫叶状的胸罩。
萧倦立刻反击,要给他弄一条泡泡裤裤。
许岁辞推着挤过来的胸膛嗤嗤边笑边求饶,“别闹了,我哥还在下面等我吃早点呢!我哥可不是好惹的……”
萧倦把他搂紧,绵密的泡沫不断溢出。
“我舍不得放你走。”萧倦的鼻梁骨高,鼻尖似欧洲人式的高挺,上面沾了点尚未融解的浴液,只因方才两人拿着沐浴露互相对喷,边擦边搓,正成了一地泡沫的光景。
许岁辞自然不会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用小指指尾在他的鼻尖打磨着圆圈,又轻轻一弹,扫去萧倦眼帘上那些星点沫花,十分动情道,“还会有机会的,卷卷猪。”
萧倦的皮肤也很白,主要是在家里足不出户被阴白的,水汽的笼罩下绽放出海棠垂露一般的色泽,却因身材过于硬挺而少了许多旖旎,更多展示出来的是与许岁辞截然不同的伟岸如玉。
萧倦问,“卷卷猪是什么?”
许岁辞捏住他的耳朵,“一种极端可爱的生物,反正就是。。。。。。”蓦地在萧倦脸上亲一口,“我最喜欢的生物。”
萧倦想反击,许岁辞已经不容再耽搁时间,用淋浴喷头两人冲洗干净,双掌合十朝他拜托道,“我哥一时半会儿肯定走不了,能不能请萧神大人藏一会儿?”
萧倦勉强套上黑丝绒衬衫,他每天从不穿同样的衣服,何况从里到外都没办法更换,恨不能立刻回家替换成别的衣服。
但是岁岁叫他藏,他立刻能忍受衣服上存留的那一星半点气息。
“我藏哪儿?”
许岁辞瞅了半天,“藏这里面吧。”
是岁岁的超级大衣柜里。
萧倦的体格大,刚好能躺进去,再加上许岁辞的衣物主要挂在衣杆上,中部的空间更为充足,许岁辞帮他摆了一个枕头,手机一并调成静音,最后替萧倦留了一道缝隙让人不至于胸闷气短。
谨小慎微叮嘱道,“你乖乖睡觉,或是玩一会儿手机,我回来给你带吃的。”
安抚好某人,许岁辞拍拍双颊的躁红,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吹着口哨下楼去吃早点。
许乘风等他快二十分钟,早点已经让佣人加热过两趟,即将发火的边缘,许岁辞从身后抱住他的脖子,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似求饶道,“哥哥大王息怒,臣弟来迟了。”随手在亲哥的肚皮上摸一把,饿扁扁的,“我帮哥哥端早点。”
“佣人是干什么吃的,不用,快来乖乖坐定。”许乘风捉住他的手,让许岁辞坐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禁不住皱起鼻子嗅一嗅,“你究竟用了多少沐浴露?感觉被整个香水瓶腌过味儿了。”
许岁辞自己也闻了闻,两大桶法国进口的香水沐浴露被他和萧倦玩光了,人坐在餐桌上,连门口路过的学生都能闻得到。
许岁辞慌张解释道,“不小心把沐浴露的瓶子弄坏了,要不然我洗这么久,那泡沫越冲越多。”
佣人端上早点,比许乘风说得还夸张,除了奶黄包和鱼皮混沌,他起码将十几种著名小吃都打包了一份。
桌面立刻摆满各种盘子碟碗。
许乘风侧目睇一眼端饭的女佣,那女佣立刻头皮发麻,手脚利索地摆完所有,如狂奔的浪潮从兄弟愉快的早餐时间撤退。
许岁辞换个话题问,“哥,你去欧洲总部处理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许乘风亲手帮他舀一碗馄饨,叮嘱注意别烫到嘴,“都是一些糟心的事情,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平常只会坐着分红利吃,如今南非那边的矿坑开采量没有达到预期,咱家的十五个工厂需要延迟出货,老东西们就催我过去,看看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许岁辞听得一头雾水,他只是刚刚误闯富豪圈的一只菜鸟,对家族生意的皮毛一无所知,不懂装懂问,“不能按时出货,咱们家会损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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