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起来,她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她忙的团团转,但是有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个人,那么一想,便是一整天的时间。
而这期间,唐荟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唐荟所有的联系方式似乎是在期末考试当天就完全失效,所有人都联系不上她,箫悦甚至拐弯抹角的找到了她的奶奶,也就是前年落马的a市市长唐胜的母亲。
那个含蓄而矜持的老人接了电话,开口时也是温文尔雅的,但是一听到了是问关于唐荟的事情就完全的闭口不谈,急促而又突然地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似乎连这个名字都是禁忌的一般。
连开学报到的时候箫悦都没有见到她,当她问唐荟的班主任宁蹈的时候,宁蹈摇摇头说,唐荟请了长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报到。之后她顿了一下说,她的学籍还保留在学校里,但是不一定会回来。
当箫悦想要问更详细的情况的时候,宁蹈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宁蹈知道唐荟家里的事情,或许说在校里面许许多多的学生和老师都知道。她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知道这种爹妈都不在身边的苦楚,不管上一辈的人犯过什么错误,至少孩子是无辜的。宁蹈心疼这个孩子,平时对她能照顾就照顾一点,但是再更深层次的事情,她不知道,也根本无从得知。
箫悦甚至想动用家里人的势力来寻找,但是也毫无效果。
在漫长的寻找与等待之后,时间嗖的一下,过去了。
寒假之后,当最寒冷的严冬过去之后,春暖花开。
箫悦和平时一样走在校园里,她一直都是内敛而冷静的一个人,能很好的适应任何情况。她身边经常出没的人换了几换,有时候是杨陌,有时候是学生会的小学妹,有时候是同班同学,有时候是独自一人。
时光匆匆,箫悦的身边却再也没有了那个曾经在雨夜中在她怀中哭的沉默的女孩。
有时候箫悦再想起这个人来的时候,觉得唐荟是一个既美好又虚幻的梦。这个梦让她第一次尝到了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滋味,但是却又像是翩翩彩云一般飞快的离她而去了。
可是她真的好想她。
箫悦第一次如此想念这么一个人,疯狂的思念从心房中慢慢溢出,灼热的让她整个人都疼起来了。可是她毫无办法,她消失的一点头绪都没有,让她连找都没有地方找,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而在这刚刚过去的漫天飞雪的寒冬中,有一件事情,发生的悄无声息,在还没露出头来的时候,就被某些有心人士暗中压了下去。
唐荟的父亲,唐胜,那个前年落马的a市市长,死在了监狱里。
没有人知道唐胜是怎么死的,监狱里的人只是说,早饭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唐胜不在,而当劳犯们闹哄哄的吃完早饭准备赶着他们去劳动的时候,找不到了唐胜。
之后在他那间监狱里,监狱长发现了躺在床板底下的唐胜,手腕上插着一把刀叉,血流如注,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监狱长将监狱里面的摄像带回放,结合到监狱本身,确定了唐胜的死亡是因为长期被殴打之后,实在忍受不住了之后的自杀行为。
一朝高高挂,一朝泥里爬。
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最后落得个这般下场。
a市市长死在了监狱里,虽然身处闹哄哄人多嘴杂的监狱里面,这件事情还是被悄无声息的秘密的压了下来。
唐胜的尸体很快被火化,然后秘密的送回了唐家老宅,也就是唐胜的母亲手中。
唐胜的母亲,那个老人面无表情的接过了骨灰盒,对着送来骨灰盒的那个小战士含蓄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将人给拒之门外。
小战士给愣住了,虽然这傻愣愣的小伙子完全不知道自己送的是谁的骨灰盒,他想着按理说这大老远的跑过来送骨灰盒,虽然说送的东西挺让人伤感,但好歹也要让人进来坐坐喝杯茶表示一下礼貌什么的,但这个老太太倒好,点个头就直接砰的一声把人给锁门外了。
小战士愣愣的足足站在唐家老宅门口足足十分钟,才回过神来撇撇嘴,转身想往回走。这时候突然隐隐约约的听到唐家老宅里面有哭声传来。
压抑在嗓子里的,却又满含着悲痛与痛苦的,撕裂着嗓子般的哭声。
那么凄惨,小战士站在那里,突然也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悲哀。
毕竟是母子之间,血浓于水,再怎么犯下滔天大罪,再怎么给家族抹黑,却也是自己的孩子。
老太太关在家里哭了好几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的时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拿起电话,给那个被自己送到隔壁省份读书的孙女打电话,叫她立刻回来一趟。
打完电话之后,老太太似乎实在也承受不住,脸色苍白,在一片惊呼之下,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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