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齐疆收拾了紧要的东西,怀抱着奶奶的遗照,牵着齐琇的手同祝春知一起坐上了车。
嘎嘎却是窝在祝春知身上的。
祝春知蹙眉看着齐疆抱着的照片,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齐疆受到她的目光,手指用力地扣在相框上,吞声说:“是我的奶奶。”不知道自己为何能蒙了她的解救,却很高兴。高兴极了,高兴到星星都坠在她弯弯的心山里。
祝春知新买下来的房子位于槿合街,是个独门小院,离待拆迁区很近,远山远水远恶人。
适合养老,适合寡居,也适合独自一人死去,并且离西州大学和陵梧高中都不过两公里的距离。
此前没人打理的院落在夏日显得蓬勃而又阴恻恻的。墙体浅灰,两枝爬山虎怯头怯脑的露出半根茎。
唯上有一盏小夜灯亮着,倒是映着卧室内温馨。
进院子里后,祝春知将怀中的小土狗放下,指了指大门斜对过的一间屋子,对齐疆道:“你们住那间。”
“谢谢。”想来她已对祝春知说了太多遍这句话,也不知她耳朵有没有生出茧子。
“不必。不过是还人情罢了。”祝春知的眼神淡淡的。而究竟是还什么人情,她自己也不去想了。
给祝如敬养老送终后,自己还能结余些此后用不上的钱,养两个小孩到成人自立绰绰有余。
“琇琇在哪儿上学?”祝春知扯过院中的一把小椅,坐到齐琇面前问着。
“龙蟠小学。”
“那个男的知道你们的学校?”
“不知道。”齐疆将问题接过去,然后看着祝春知缓微地点了下头。
“那就还好。”自己能暂且给她俩一个容身之地,此后如果那人再找回来,也可勉力同他周旋。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祝春知起身想要将自己的行李箱提到小楼的二层,被齐疆颇有眼力见的接过去。
“等一下。”祝春知掏出张纸帕,薄薄的桃香。
齐疆接过后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才说:“对不起。”
弄脏了她的行李箱。
“什么啊,”祝春知走上前去,又另外抽出最后一张纸帕,抚按在她眉间,“是还有酒渍。”
“哦,哦。”齐疆的身体很想后退,毕竟她离得太近了,近到鼻息铺洒在自己颈间,她觉得自己脸又红了,幸而院内的灯光算得上昏暗。
祝春知将用过的纸巾顺手塞进本来的包装袋里,然后摊手抱臂在侧,笑着目送齐疆提着不重的行李箱上楼。
待齐疆重新下楼后,祝春知拍了拍她的胳膊道:“厨房里的东西还不齐全,巷口出去左转走个一公里有条小吃街,可以去那边买一些。我先上楼,你们随意收拾。”
“好。”齐疆不想再对她说更多的谢谢,那样会显得自己过于无力和童稚。
见齐琇还无措着,祝春知回眸安然道:“安心住,只要我在这里,这里就一日是你们的归处。”
当然,仅限于楼上楼下的邻里关系,她祝春知可不会心大到招揽个不知根知底的小崽子靠近自己。
来到楼上后,祝春知洗了个澡,伴着嗡嗡的空调外机响声,结束这困乏的一天。
正迷迷糊糊昏睡过去时,房门被敲响了几下,窗台映出个扎着马尾的影子,然后没了声音。
她仔细听了一阵儿,再没有任何响声。可没耐住这个好奇心,还是起身扭开门锁。
一碗摆盘精美的冷面被搁在窗台。
祝春知从阳台向楼下看去,系着围裙的齐疆手里也正端碗面,见自己望她,眯出双弯弯的笑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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