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谷中从未这样热闹过。
传说中的千生花珍贵非常,自然哪个大夫都想看一眼,偏偏周君之又将千生花交给了符炎。这位的脾气在碧海谷中无人不知,小小的院落中顿时充满了大大的咒骂声。
符炎骂了几次,来看热闹的人也少了很多。可到底用千生花该做出什么解药他也没有头绪,只能从古籍中翻找试药。几个师兄弟一块帮忙,连着又是几天几夜没合眼,小院里也不分昼夜的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只是时间不等人,沈毓真的状态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边缘。
周君之虽然信得过符炎,可到底床上躺着的人什么情况他心里也清楚。顾不上从万剑窟来回的疲惫,符炎有几天没合眼,他便也跟着几天没合眼。一段时间下来,即便是周君之这样的武学天骄,也难免落得个面容憔悴、眼眶黝黑的模样,没了一点天人缥缈的仙气。
“师兄,”岳以观这几日也一直在碧海谷中,除了给符炎打打下手帮忙,他还更关心周君之的状态。如今他正得了闲,同周君之一同坐在院子里。只是周君之精神紧绷地瞧着煎药的小屋,手指都攥紧了。
岳以观怎么能不心疼他,他哪里又见过周君之这般模样,沉了沉气,不免又劝道:“师兄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他们这些人试药也要有个时候。你这样不眠不休地耗着,就是那沈毓真醒了,你再病倒了可不好。”
他怎么会看不出周君之对沈毓真的心思,这般浓烈的感情周君之可从未对别人有过。
然而周君之却并不理会他,像是听了句耳边风似的,左耳进右耳出,周君之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眼睛却还盯着那边,看着小屋中飘出的药烟,神思似乎也随着那一缕缕的烟气飘向了远天。
岳以观知道现在跟周君之说什么,对方都听不到了。
他正是无可奈何地哀叹,倒是那边小屋的门一动,符炎皱着眉头端着一碗汤药,一身药味地走了出来。
周君之这才神思一动,忙不迭站了起来。
似乎是被药味呛到,符炎呛咳了几声,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苦涩药汁端到了周君之和岳以观身旁的小桌上。随后,他才像是吐出一口气似的活动了一番肩膀,道:“可累死了,这玩意这辈子都不想再研究了,搞的什么玩意,古籍上什么都没有。”说着,他还打了个哈气,看起来颇为疲惫。
周君之看着这碗新鲜出炉的汤药,道:“这个药……”
符炎应了一声,沙哑着嗓子道:“对,按照古籍上面的配方,应该就是这样。不过我们又按照沈毓真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进行了一点调整,就是这药味可太难闻了,我熬了这么多年的药,就没闻过这么难闻的药。明明那千生花看着好看,也有点香味,做成了药怎么这么难闻呢。”
符炎絮絮叨叨,周君之仿佛都没听见似的。他怔怔看着这碗药,像是要把这碗药看出个名堂来似的,道:“这药没问题吗?”
他这么一问,符炎的话头顿时停下了。他倒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不免有些扭曲起来,道:“周道长,你也知道,有句话叫是药三分毒。而且这千生花,之前只存在在古籍之中,就是我们碧海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做成药呢,这也是第一次——哎哎哎!周道长!”
像是听不下去符炎的絮叨,周君之也不等他说完,端起这碗药,也不顾药汤的滚烫,熟视无睹一般当即灌进自己嘴里。他的速度之快,就连旁边的岳以观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两人慌忙去阻拦的时候,周君之已经喝进去了大半碗。
这汤药实在苦涩,即便是周君之,一口气喝进去大半碗,整张脸也皱得像是个苦瓜。约莫是味道太过难闻,周君之喝掉这半碗便再也灌不下去了,反倒是将碗一方,忍不住干呕起来。
“周道长啊!”符炎看着周君之的行为气的几乎要跳脚,“就算是试药也没有喝这么多的道理啊!而且你也没中毒啊!你都没中毒你喝这玩意做什么啊!谁知道这玩意对健康的人有什么副作用吗!周道长!你拼命不带自己把命搭进去的啊!”
符炎像个聒噪的山雀,即便是岳以观现在听着也有些头疼。他不免揉了揉眉脚,终于忍无可忍地压低了声音命令道:“符炎,闭嘴。”
每逢岳以观这么说话的时候,符炎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他的话匣子顿时闭得严严实实,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了。
少了符炎的聒噪,周君之天旋地转的感觉都好了很多。
喝进去的药汁仿佛一瞬间便融进了周君之的身体里,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都加了什么药,周君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逆流了一般,全身所有的肌肉几乎都在叫嚣着痉挛。疼痛让他的手指都忍不住握拳,额头上更是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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