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勤们马不停蹄地寻找线索,对于内勤的蒋兵来说,他的战场就是网络的天地。但古怪的昏迷症和人面疮,显然让他踢到了铁板。他跟刚刚回到办公室的洛毅森抱怨着:“没有任何值得兴奋的东西。算得上奇怪的,我就查到两个。05年在南京有个男的得了一种怪病,抽搐、昏迷、头疼、呼吸困难。但这人只是间歇性昏迷,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后有所好转就回家了。隔了几天,这哥们忽然在家里裸奔,嘴里还说些胡话,把他老婆吓够呛。”
这位男子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浑身抽搐,面色发紫,一看就是呼吸衰竭的症状。而且,还引起了很多并发症,院方一直找不到病根是什么。
另外一则消息,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她在发病之前常常感到头晕,直至昏迷不醒。这个病人转了三家医院,各种检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原因。这女人只能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后来有个老专家说,这种病可能是“呼吸肌无力”症。
“什么玩意?”洛毅森最头疼的就是听这种专业术语。
蒋兵调出一份新闻报道,指着说:“这种病应该是‘重症肌无力’的一种症状,但是又不大像,介乎于两之间,而且,医生针对‘呼吸肌无力’的症状治疗,效果也微乎其微,所以还是不能肯定病因。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唯一肯定的是没有呼吸机,她就会窒息而死。这一点倒是跟我们的死者有些相似。”
只是说是“有些相似”而已,那四个人,就算有呼吸机也一样因为呼吸衰竭而死。
至于人面疮,蒋兵说他找到的多是些传说,或者是古籍中的一些典故。基本上和洛毅森了解的差不多。但是,这些典故中说,得了人面疮的人,未必就是今生作恶,也有累积的几世的冤孽,今生得了报应,还有说是前世的仇人来寻仇的。另外一些资料更是没谱儿了,人面疮能治吗?能!但是资料上显示出来,都是些行脚僧、隐士或者祖传的秘方。说到治疗,蒋兵告诉洛毅森,用贝母磨成粉也许有效。
洛毅森觉得也就这样了,起身准备去医院找卓春燕。回过头去继续忙起来的蒋兵阴森森地问:“你是不是遇上陆翔了?”
对啊,还有这事呢。洛毅森反身坐在蒋兵身边,似笑非笑地问:“公孙跟那个陆翔有过节?”
蒋兵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应该说他跟咱们一科有过节。”蒋兵打开了话匣子,“还是一年前的事呢。有一次景阳出现场追捕凶手,不小心着了道儿,昏迷不醒。当时刚好老大他前妻遇上了,就给送到了中心医院。那个陆翔给景阳做的检查,不知道他到底给景阳做了什么检查,居然发现了景阳异常的听力。真他妈的混蛋,那家伙居然用各种超频音刺激景阳,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景阳就剩半条命了。当时小安没跟他客气,直接甩了一巴掌。我告诉你毅森,陆翔那就是个欠抽的货,别客气,挤兑死他。”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那陆翔也真够混蛋的!
蒋兵还在痛骂陆翔是个欠抽的货,赵航就打来电话说陆翔那厮竟然找借口溜了,好半天没找着人。他正在医院里到处抓呢,一时半会估计回不去了。洛毅森好歹还知道查案要紧,也顾不得打听八卦了,拿了车钥匙急忙出门。
要说一科的待遇就是好,两个人一组查案,科里还给分配了车辆。虽然都是一水儿的黑色帕萨特,对于无车一族的洛毅森来说,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因为赵航自己有车,这辆帕萨特就归他一人使用了。
把车停在医院的院子里,一边往里走一边给卓春燕打电话,算是提前通知一声。走进住院楼,刚出电梯就见办公室门口围了一堆人,看样子都是护士医生。他走过去,也没见这些人议论什么,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偷听呢,这个专心!
他轻轻拍了拍一个小护士的肩膀,对方用心过度,没回头瞧他一眼就说:“嘘,别搞乱。”
“不好意思,你们这是干嘛呢?”洛毅森忍着笑问道。
听闻是个陌生的声音,小护士一回头就觉得这男的面熟,忽然想起来,就问:“你是上午跟着那个帅哥一起来的警察吧?”
帅哥?上午同行的只有公孙锦和苏洁,估计小护士嘴里的帅哥说的是公孙锦。还别说,就公孙锦那模样,在女孩眼里真称得上帅哥了,就是年纪大了点,估计超过三十了吧。
他点点头,说:“对,我是来找卓护士长的,她在里面?”
小护士立刻眼睛闪绿光,那眼神跟小安听见八卦那种一模一样。洛毅森继续点头,等着小护士回答。
小护士说:“在是在,不过不方便见你吧。上午你们走了之后,陆医生就跟护士长吵了一架,就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把护士长的妹妹转到了普通病房,护士长肯定会生气啦,不等去找陆医生呢,人家自己杀上门了。这不,正在里面跟我们护士长掐架呢。”
发生了这种事,洛毅森不可能袖手旁观。他冷静地给赵航打电话,说陆翔找到了,让他快赶到住院楼的医护办公室来。收好电话后,推开围在门口的众人,门也没敲直接杀了进去。
办公室内,卓春燕气得直发抖,指着一脸傲慢的陆翔说:“你无权这么做!”
陆翔似乎完全不在乎卓春燕的指责,他看到了闯进来的洛毅森,面色一寒,说:“这里是办公室,家属不能进来。”
洛毅森也没给他好脸儿,反手把门关上,严肃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卓姐,我听说陆医生把秋燕转到普通病房了,有这事吗?”
这事不可能是无中生有,洛毅森这么问只是想给卓春燕一次当面对质的机会,只见她怒指着陆翔,说:“是他擅自做主给秋燕转了病房,我去找院方协商这件事,他居然说我滥用私权。”
“不是滥用私权吗?”陆翔说,“特护病房一天光是护理费就要两千多,你们家有这么多钱吗?我问过收款那边,你到现在还没交齐昨天的钱。现在,有市里的老领导要入住了,我为什么不能把卓秋燕转移到其他病房?”
“昨天是你安排秋燕住进特护病房的,怎么现在反过来诬陷我自作主张?我不过就是个护士长,就算想滥用私权,也没这个权啊!”
见他们俩越吵越凶,洛毅森走过去一手拦一个,算是暂时平息了这场争执,按照洛毅森的处理方法,这事就不需要卓春燕费心了,他回去跟院方调查一下。可想而知,一家大型医院怎么可能只有一间特护病房。况且,卓秋燕的病情特殊,院方应给与一定程度的照顾。至于陆翔,洛毅森觉得这人还真不是个东西。
“陆医生,跟您打听个事。”洛毅森似笑非笑地问,“你知道人面疮吗?”
“卓秋燕身上的不是人面疮!那就是疮疡而已。”
听他这么回答,洛毅森抿着嘴捏捏鼻子,笑道:“我也没说卓秋燕身上长了人面疮,只是问你知道不知道这种病,你急什么呢?”
陆翔被噎得哑口无言,愤愤地瞪着洛毅森。磨着牙说:“抱歉,我还有病人,先告辞了。”
“别走啊陆医生。”洛毅森懒洋洋地横在门口,就像一堵不透风的墙,“你是卓秋燕的主治医,我得跟你好好谈谈。”
“真不巧,她的主流医不是我。”陆翔得意洋洋地说,“我也只是在她入院的时候帮忙做了些检查而已。”
混蛋,把责任都推出去了。洛毅森在心里问候了他的长辈一句,表面上却是还要保持冷静,他笑道,“陆医生,你是不是怕我?”
“怕?怕你?别开玩笑。我为什么要怕你?”
“那就是怕卓护士长?”
“我怕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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