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也没问陆正扬晚上怎么安排,就走出了连卡佛。
陆紫涵选的地方就在附近。虽同属繁华的商业区,周围却是一大片空地,四边种满榕树,中间留出大片空地做停车场。一座架空的木桥,连接到会所门口。
门前右侧,竖着块一米来高的假山石,上书三个大字“任意居”。
完全不像吃喝玩乐的地方,倒是一派书斋抑或茶社的调调。
进得里面,触眼可及的陈设都是明代的风格,朴实凝重、挺拔刚正。
“你想吃点什么?最近医生可有没有说需要注意哪些忌口?”陆紫涵端着菜牌,想起她刚流产,便没有自作主张地点菜。
谢攸宁注意到这家主打闽菜,便道:“给我来盅四神炖鸽子吧,其他你随意,我不挑的。”
等着上菜的间歇,谢攸宁斜靠在圈椅内,轻啜着花生汤补充体力。
陆紫涵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劝道:“又在想我哥了?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怕人管着。你天天电话追踪、探班查岗,反而会起反效果。”
话说得有点重,陆紫涵又紧跟着转圜。她捻起小竹篓里面的地瓜干,递给谢攸宁,安抚道:“其实大哥还是很在意你的。怕你心情不好,还专门让我来陪你。”
前后两句其实谢攸宁都没放在心上,陆正扬是好是坏,与她何干。
便随意应道:“以前的事就别再提啦。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他,该有点自己的生活啦。”
陆紫涵立马坐直身子,一双浑圆的眼睛睁地更圆了。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字一顿地说:“你早该这样想啦。”
谢攸宁莞尔,这人看着嘴不饶人哦,其实没什么坏心,还是盼着自己好的。
也难怪,陆紫涵虽然出身豪门,但却不愿进家族企业,反而自创模特经济公司,向来认为女子不必依靠男人也可以活的很好。
就连名字,也自说自话舍去了这一辈的定规“正”字,成年后自行拿户口本改成了“紫”。
想来以前看不上谢攸宁,多半是瞧不上她那副离了陆正扬就不行的模样。
这间包厢很大,只坐了两个人,显得空落落地。
房间里也没什么多余的陈设,只在靠墙的位置放了一张置物的条案。条案上面是一张没有落款的字,写着陶渊明的诗句:心远地自偏。
恰道出此刻谢攸宁的心境。
在陆家,她只当自己是旁观者,人虽在可心已远。
陆紫涵见她不接话,一径追问:“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以前,何文茵最大的理想就是开一间小小的餐厅,为日日劳作的上班族烧一桌好菜,慰劳下他们饱受快餐折磨的胃。
最近,她更从调弄药膳中找到无数灵感,而后又一一在自己身上进行实践。似乎挺有效果。
今天,她顺利收购“味食尚”,又拿到陆氏员工餐订单,已迈开实现理想的第一步。
凭着何文茵前世做秘书打下的底子,她自信可以管理好这间餐厅,进而发扬光大,创出一片没有陆正扬的新天地。
不过这些她不打算告诉陆紫涵,便随意答道:“还没想好,先找点有兴趣的事情试着做做吧。”
陆紫涵再待细问,侍者已经敲门入内,开始上菜。
酔糟鸡、柴菜拌鱼皮、五彩珍珠扣、荔枝肉、糯米蒸甲鱼、加力鱼火工白菜,还有谢攸宁点的四神炖鸽子。
俱是闽菜里面的代表作。
而其中的酔糟鸡,几乎被谢攸宁一人解决掉。
酒香和糟香交织,吊出鸡肉的滑嫩鲜甜。
最后,她意犹未尽地捧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小紫砂坛子,眼巴巴地望向陆紫涵,问道:“能不能请厨师来,教教我这道菜怎么做啊。”
按理说,每家餐厅都有自己的不传之秘,绝不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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