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担心他会不会受委屈或者受伤害,会不会冷了或者饿着。
“嗯,我一直很喜欢你身上的温度还有味道。”他轻笑出声,成年后的声音有些低沉,“跟女人一样软绵绵的。”
这小子你还抱过女人?我望着玻璃窗外的黑夜,细雨浸润土地是种深沉的静谧。
“今年的庙会不知道办的怎么样了?”我姿势不变,既然他觉得舒服,我也不介意他死抱着不放手。
庙会一般都会延续一周左右,从重阳开始前一直到结束后。
“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会办下去的,这是习惯。”
他低沉的嗓音有种缓慢的节奏感,这是他嗓子不经过掩饰时的音色。
我就算看不到他的脸,也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瘫痪。他纯粹是太懒,所以一觉得舒服就会很面瘫,连声音都懒得去装饰。
“祝他们都好运吧,我们该出发了吧。”我伸出手指顺顺他后面的黑色头发,这种小动作很容易传达自己的意愿。
他放开我,我又将他松开的领带重新系回去,接着伸手摸了摸额头露出来的刺青说:“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他沉默地望了那个藤蔓一样的纹身一会,才伸手轻捂着嘴压低声音说:“果然已经出现了。”
“有什么办法遮盖吗?”我没有听到他的话,伸手摸了摸。
“没事,不会发现的,”因为还很轻,就像一根嫩芽一样,不会被发现的。
“算了,我用绷带遮盖一下吧。”弯身从一边的包里抽出一截长长的白色绷带,一圈一圈的绕着脑袋缠起来。一抬头,看到他额头上竟然也出现了一样的刺青,“你也有。”
“嗯。”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你的清晰。”
“要吗?”我把自己的扎好之后举着问他。
“嗯。”这小子就是故意的吧。
他微眯着眼,习惯我帮他缠绕绷带的动作。气氛很安静,连雨声都是无声不忍打扰。
我边收拢这多
余的绷带边不咸不淡地说:“小洛,你怎么也有这么纹身啊?”
“是吗,你不喜欢?”
“也不是,就是有点奇怪。”我其实很早就发现了吧,不止一次,看到了他发后面隐隐的刺青。“算了,你喜欢就好。”
这种事我从不试着纠正他。比起他那些完全拉不回来的可恶行径,这些事真的过于微不足道。
“液态矿石分成两半,很像你的眼睛。”他边说边伸出手,给我看他的衬衣袖口,“松了。”
我“哦”一声,握住他递过来的手,帮他把衬衣袖子外的纽扣衬衫的扣子重新扣回去。“听说今天还有露天的音乐会,音乐会曲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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