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突然间响起了说话声,“詹姆斯?你在那里吗?”听声音像是昌德拉,可干扰声太大,马奎斯拿不准。liang“听我说,我正往你那儿走呢!”那声音说。
该死,马奎斯想。他迅速收起手枪,蒙上头离开了帐篷。
昌德拉正顶着风雪向邦德的帐篷走来。他根本就不该把邦德一个人留在帐篷里,好在通过手里的一台高倍夜视望远镜,他看到一个黑影进了邦德的帐篷,后来又有一个人跟了进去。
昌德拉膛着积雪艰难地跋涉着,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前面出现一个黑影,正向他这边移动。是个人影。两人越走越近,直到面对面时,他才认出是罗兰德·马奎斯。
昌德拉刚想打招呼,却发现一支手枪正对着他。昌德拉机敏地向一旁闪开,与此同时枪口喷出了一束火光。子弹打在了昌德拉的肩膀上,巨大的冲击力使他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倒在雪地上。马奎斯向周围望了望,惟恐有人发现他,可现在每个人都待在帐篷里,怒吼的风声把枪声给淹没了。
昌德拉感到冰冷的雪正落在自己的脸上。他睁开眼,恰好看见马奎斯的身影离开营地向远处走去。廓尔喀士兵咬紧牙关从雪地上爬起来。迅速采取的规避动作以及他身上穿的厚厚的衣服使他侥幸逃脱了致命的一枪,然而,剧烈的疼痛仍令他难以忍受。昌德拉通过氧气面罩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开始跟踪马奎斯。
“醒一醒,该死的!”
打在他脸上的巴掌又重又急。邦德视力模糊,头部剧痛。他意识到有人蹲在自己身边,发出的声音显然是女性的。
“詹姆斯?你醒醒!”
他呻吟一声,感到一阵恶心,赶忙侧过身忍住没有吐出来。过了一会儿,他又转过身仰卧在地上,两眼望着霍普·肯德尔。她正为他轻轻擦去脸上的污垢。
“你现在好些了吗?”她问,“你昏过去了,后脑被人打得很厉害。回答我!”
邦德点点头,“我想现在没事了。”
“能坐起来吗?”
他缓慢地坐了起来,用手去摸脑袋,感到脑后有一个很大的肿块。
“我真担心你会死的,他们都死了!”她说。
邦德意识到她的话音中充满了恐怖,“你说什么?”
她流着泪,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每个人——菲利普、汤姆·巴洛、鲍尔·巴克,还有那个运输队长——都死了,除了这儿的6个死人之外,我找不到一个活人。詹姆斯,他们都被暗杀了!他们的咽喉都被割开了!你看他——”她指着奥托·施伦克的尸体说,“他被击中了头部!”
这一消息使邦德彻底清醒过来。多年来的经验以及在刀刃上讨生活的经历造就了他坚强的意志,使他能够把疼痛和种种不适抛在一边,集中全部精力于当前的工作。
“都有谁失踪了?”他问。
“罗兰德、卡尔·格拉斯——我说不准还有谁,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说。
“昌德拉呢?”
“我也没有见到他。”
狂风还在怒吼。邦德朝帐篷外看了一眼,外面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他回过头来环视一下帐篷内的情景。李的尸体还躺在原来的地方,施伦克的尸身蜷曲着躺在李的尸体边,身旁是那把纳粹佩剑。帐篷上有一个弹孔。
“我想,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是施伦克用什么东西隔着帐篷把我击昏,然后抢走了起搏器。”
“什么?”
“我需要的一样东西。”他说,“他得到了,却死在了另一个人的枪口下。打死他的人拿走了起搏器。”
“什么起搏器?你说的是什么呀?”她问道。
他指了指李的尸体。她把盖在尸体胸部的布稍稍掀起一点,立即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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