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面上往十八楼看,偌大的一个人缩小得只剩一个小小的点。除了依稀能判断那里有个人,是否在动,别的压根看不清。
但是等另一个黑点从十八楼上方悬空而下时,向暖就知道那是牧野。她握着拳头,屛住呼吸,神经紧绷得只要再用点力就能“啪”一声断裂。
上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只是很快耳边就响起了欢呼声,知道轻生者已经被救下了。
向暖仍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直到那个悬空的黑点也消失在大楼外墙上,她才终于记起要呼吸。
热闹看完了,大家就往不同的方向四散而去,有同伴的仍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刚才的种种,顺带发表一点“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感慨。
刚刚还围得水泄不通的楼下,眨眼间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就是警察警车都还在,过往的人也总要好奇地多看两眼。
向暖呆呆地站在那,仍有些无法回神。握紧的掌心里,汗水粘腻一片。
对他们这些看众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好像不费吹灰之力。但对于空降救人的牧野来说,却是危险重重。
他在部队里做的事情,只会比这更加惊险万分……
很快,向暖看到牧野踏着流星大步从楼里走出来,跟几个穿制服的警察说着什么。然后他拍了拍为首那个人的肩头,拎着自己的箱子大步朝着向暖迈了过来。
“不是让你在车里等吗?”
向暖不吱声,只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走吧。”牧野知道她多少有点吓着了,于是伸手一把将她搂在身侧,一起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垂眸就看到自己的衣服上,刚刚她抓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明显的湿印子。
一直到上了车,向暖都没开口,仿佛一个不小心将三魂七魄都落
在了刚才那地方。
牧野倾身过去,双手捧起她的脸,灵动的眼眸这会儿有点呆滞。“向暖,我是有绝对把握的,平常也没少训练,不会有事。”
这点程度对他来说当真是小意思,还远比不上平常训练的难度。
向暖怔怔地看着他一会儿,然后眨了眨眼睛,笑了一下。“我知道。”
可意外是无处不在的。他从事的本来就是极度危险的工作,意外的可能性就更大。训练得再好,也要天时地利人和来配合……
车子稳稳地回到小区楼下,停在固定的位置。
向暖已经缓过来了,只是仍旧心有余悸。但他本来就是个铁血军人,那是他的工作,再危险也都在所不辞。
她看了那么多的军旅小说,对像他这样的男人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就在他们的身体里注入了一抹铁血忠魂,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会前赴后继。家国安宁,早被他们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
向暖也经常在新闻里看到军人、消防员、警察殉职或是为救人牺牲,留下孤儿寡母,肝肠寸断。出殡那天多少市民自发送别,表功大会声势浩大,只是这些对他们的亲人来说没有半点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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