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三十万大军匆匆回撤,东越国主杨拓半道上就收到消息,南唐从未集兵奔上,北齐也不曾将北齐铁骑交由南帝,自己收到的消息是假的,而且朱雀已经暴露被诛。
杨拓尚来不及愤怒,南帝李歆若举兵攻下晋城、扬言要踏破东京的消息随之传来,杨拓心中一阵惊慌,细细思量之下,却有七分胜算。
南唐兵士左不过五十万人马,东越兵士本就比南唐多出一筹,再加之南唐远征而来,东越以逸待劳,占有天时地利,岂有不胜之理?
谁知这一战,南唐五十万军竟势如破竹,三个月后已经顺利攻下东越半壁江山,直逼东越都称东京。
杨拓突然意识到,诛杀李宸若也许是这一生自己犯过最大的错误,同时深深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哀兵必胜,悔之晚矣,杨拓只能向西晋求救。
西晋本就因杨拓杀了永夜城主一事,大为不满,但也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提出一系列苛刻的要求之后,举兵东行。
于是,南唐军腹背受敌,而此时正值初春,远在北方的北齐正处于青黄不接之时,大举用兵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但北皇祈颜泽还是亲率十万铁骑南下援助南唐,一时间四国相继加入战局,而这一场乱世仓皇的号角,终于吹响。
东越东京城外越女涯
南唐大军攻至东京城外之时,西晋援兵还有一日便可前来增援,李歆若细细思量,一日的时间自己并没有十分的把握攻下东京,于是转而退守至东京城外——越女涯。
退守越女涯之后,李歆若径直走上了越女涯的最高点,打量着四周郁郁葱葱的竹林,午后的微风迎面拂来,银白色的战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匆匆扎营的众位将士,抬头便可以看到李歆若倨傲的身影,即使前途未卜,心中也充满了信心。
“南邦,”南邦正在指挥众人安营扎寨,此时李歆若却从涯上走下,众人纷纷行礼,李歆若淡然挥手,转而扬眉道:“将营寨扎在崖底。”
“陛下?”南邦闻言很是吃惊,瞧这天色很有可能会下雨,此时扎营理应选择斜坡高点,正在忙活的众人也惊愕的停了下来。
“依令行事!”李歆若声音不高,却让人无法拒绝,南邦只好下令扎营崖底。
“许渚。”李歆若转而抬眉看向一旁的许渚。
“陛下。”许渚正愁无事可做,听见南帝诏令,快步走了过来。
“你……”李歆若压低声音,不远处的南邦虽然好奇,但半句也没有听到。
“陛下,这……”许渚一脸大材小用的表情,却被李歆若的冷若寒潭的眸光所摄,有些不情愿的领命而去。
营帐扎好之后,众人还来不及生火煮饭,瓢泼大雨如期而至,很快崖底便汇聚成了一条溪流,很多人的帐底全然湿透,抱怨声此起彼伏。
“陛下。”南邦看到此情景,再也坐不住,直直向着
帅帐而去,却没想到帅帐中也是泥泞一片。
“南邦,”李歆若见来人是南邦,倒也不觉得惊讶,淡然笑道:“找个干的地方坐。”
“陛下,这雨越下越大,”南邦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扬声道:“还望陛下赶紧想个对策。”
“朕知道。”李歆若并未回应,眉宇间透着淡然与从容,抬手递给南邦一杯热茶,对上南邦的惊异,言语淡淡:“这雨明日午时才会停。”
“陛下既然知道,为什么要下令扎营崖底?”南邦将手中的茶杯接过,仍是一脸不解。
“南邦,”李歆若依旧一脸风轻云淡,眼角眉梢皆是从容:“有没有想过不打仗?”
“这……”南邦闻言稍稍一顿,随即叹了口气:“没有人愿意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可保家卫国是每个人的的责任。”
“家、国。”李歆若黛眉轻扬:“于天下万民而言,谁是一国之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相聚,日有三餐,仅此而已。”
“陛下……”南邦手中端着热气旖旎的暖茶,心却如坠冰窟,陛下这是要……
“陛下,许渚将军求见。”此时殿外的守卫前来禀报,李歆若朱唇轻启:“传。”
“参见陛下。”许渚一身泥泞,脸上却是自信满满:“竹木皆以备好,绳索也已准备就绪。
“好,”李歆若面上带着喜色:“传令下去,让众位将士带好干粮,随时准备出发。”
“陛下……”南邦更加不解,竹木、绳索,这些东西到底要用来做什么?
“进来吧。”话至此处,李歆若突然侧目,扬声向着帐外道。
须臾之后,一身黑衣的秋水闪身进入帐中,跪地行礼。
李歆若缓缓起身,面庞之上透着从容与淡然,对上眼前的三人:“越女涯东侧有一河流,平日礁石诸多,无法行船,涨潮之时可载千帆。”
帐中此时静谧无声,只有帐外的雨滴之声清晰可见,李歆若瞳目灼灼:“现今雨水连绵,后半夜河水必然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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