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
“陛下,上次那个刺客有些眉目了。”侍卫长程泛前来汇报。
“说。”慕翎放下手里的奏章,看着他道。
“那个刺客原本咬死不承认,臣放出消息,说那个刺客已经死在审讯室,果然不久之后就有人前来杀人灭口,他便全招了,他说他是彭宜王派来的人。”
“呵,”慕翎冷笑一声,他大概能够猜出来,“朕登基之初,他便颇有怨言,丞相念及他是先帝唯一的亲人,先帝的胞弟,是被卷入谋逆案并非出自本意,丞相不忍赶尽杀绝,朕便封了个王给他,让他远离京都,如若能够安分守己,朕和王相也不会对他动手,没想到这些年他对朕的怨怼这般大,大到敢来宫中行刺。”
这次已经不是彭宜王第一次行刺,下毒、暗杀……杀人手法不一,慕翎一忍再忍,却放纵得他无法无天。
“陛下,如今的彭宜已不似十年前的彭宜,自三年前发生了洪涝、地震等一系列的灾害,破坏了土壤,彭宜王曾多次上奏请陛下帮忙……”苏义道。
慕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屋里瞬间跪了一地。
“朕难道没有帮?没有拨银钱吗?没有请朝中大臣去帮忙治理?若不是他搜刮民脂民膏,羞辱朕的臣子,贪图享受,让百姓苦不堪言,无钱修建堤坝稳固堤坝,何故将彭宜治理成此等模样?”
彭宜天高地远,车马不通,但那地方富饶无比,原本就是想让彭宜王安享晚年,谁知他如此碌碌无为,荒唐不已,生生地苦了彭宜的一方百姓,许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降下了天灾。
“若他不想过这安生日子,那便别过了。”
“陛下,彭宜现在虽已是穷山恶水,但易守难攻又路途遥远,刘将军刚刚战胜东宛,兵力疲乏,不宜再战。”程泛道。
大顺如今不过风调雨顺几载,能用的武将不过寥寥,这些年均在外征战,换来了大顺的安宁,有的虽已凯旋,但大多都有伤在身,不宜再次出征。
慕翎也知晓这些,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动彭宜王,但他的行迹举止实在是可恶。
“朕不出征,朕‘请’他出来。”
……
全福在明德殿待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慕翎才回到寝殿。
陛下一回来,整个明德殿都活络了起来,烧水的烧水,递帕子的递帕子,宽衣的宽衣。
全福跟在后面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他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后头瞎忙活。
众人服侍着陛下沐浴。
慕翎踏进浴桶就吩咐道:“都下去吧,留个人就行了,”然后对着苏义说:“你今日淋了不少雨,回去歇着。”
“多谢陛下体桖。”苏义感激涕零道。
他何止是淋了雨,回来的路上还摔了一跤,已经是老胳膊老腿,这一跤摔得差点儿没让他屁股开花。
全福拎着最后一桶水进来,忽然发现大家都往外走,他正准备放下桶跟他们一起走时,不知道谁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到了陛下的跟前。
不过一个反应的功夫,寝殿的人都走光了,甚至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全福看了看闭目养神的陛下,又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怕开门声音吵醒又怕自己在这里碍陛下的眼,他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骑虎难下着呢。
泡在浴桶里的慕翎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头低得恨不得埋进地里的全福。
“你……”慕翎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你瞧着眼生,叫什么名字?”
全福走近了一些,“回陛下的话,奴才是新来的,叫全福。”
“全福……”慕翎喃
喃地念了两声,觉得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不过又实在是想不起,所幸就不管了,“给朕按按肩。”
“是。”
全福又走进了一些,将一双凉手泡在一旁的温水里,泡热了才拿出来,刚准备按时又忽然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粗粝不堪的手,又看了看陛下白皙的后背,迟迟没有将手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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