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慕翎拧着眉头,语气带着被人打搅的不悦。
“是……”程泛不知该如何回答。
慕翎忍着不悦,掀开了帘子。
离车子不远处,看见了全福的母亲白氏与不远处一个倒地不起的男子。
白氏与许老爷本来想着只是出来逛一逛,身边也没有带人,谁知道一辆马车飞驰而来,正巧迎面而来。
可是车夫刹不住马车,许老爷又因年纪大腿脚不便,没有来得及躲开,只能推开了白氏,而自己被马车压了一下,那人见情况不妙便落荒而逃。
白氏一个弱女子,遇事只会哭泣,跌坐在一旁哭得满脸泪痕,向过路的行人寻求帮助,但是行人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没人敢上前多管闲事,白氏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正巧又遇上了一辆马车,于是壮着胆子拦了下来。
“求公子救命!”白氏见马车内的人掀开了帘子,见是位年轻的公子,连忙上前道。
全福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身体不由得一僵,紧紧攥住了慕翎的手。
慕翎感受到了他的异样,于是回头望了一眼。
看了看全福,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白氏,慕翎脸色不是很好。
他知道白氏所做的一些事情,对全福而言十分不公的事,于是看着倒地的男子,他也不想管。
可他把不准全福的态度,所以没有及时回应白氏。
但就是这么一耽误的时间,白氏透过微微掀起的帘子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抖着嘴唇道:“兰……兰竹?”
全福的身子再次一僵,最终还是撩开另一侧的帘子探出了半个身子,“母亲”二字都已经到了喉咙口了,可是看着外面围观的这些人,他又将这两个字咽了回去,抿住了嘴巴。
尽管知道自己儿子的身份尴尬,但能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应当能够说得上话,于是将哀求的对象转向了全福,“求你帮帮我们吧,我……我给跪下都成!”白氏作势要跪,但也不是真的跪,因为她知道那是她的亲生儿子,万万没有母亲跪儿子的道理。
果然,全福隔着衣袖抓住了白氏的手,将人拉了起来,哑声道:“不必跪,不必跪……”
全福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了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央求自己的模样,心里酸涩无比,对慕翎道:“帮帮他吧……”
“好。”慕翎点了点头,叫来了程泛,让他找辆车把人送去医馆。
白氏喜出望外,想要给他们道个谢,但是帘子已经放了下来,白氏愣了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又走到了许老爷身边。
马车里的全福憋着一股劲儿,内心地酸涩让他忍不住想要掉眼泪,可是生生地忍住了。
从兰梅婚礼那日起,他就告诉过自己不要再为他们哭了,自己明明不欠他们什么了,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见他这般,慕翎心里也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哭就哭出来吧。”
全福抹了抹眼角即将落下的泪珠,倔强道:“不,我才哭呢,我不要为他们哭……”
他的母亲,他的亲生母亲,在见到他时没有片刻的关心,没有问他为什么一个小奴才可以随意出宫,没有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事情,她却为了一个男人要向自己下跪。
她都这样了,他才不要为她哭呢!
“好好好,不要为不值得的人而哭。”慕翎尽力地安慰着。
程泛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找来了帮忙的人,将昏迷不醒的许老爷搬了起来,白氏紧跟在他们的后面,压根忘了自己的儿子,甚至连个道谢的话都没有。
一场闹事过后,他们继续行路,由于耽误了一些时间,过了一会儿便到了用午饭的时候,他们便找了一个酒家。
从方才开始,全福就提不起精神,闷闷不乐的,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慕翎给他点了好些他爱吃的东西,也只动了几筷子。
将要出声安慰,身边传来了两个稚嫩的声音,“求公子赏两个铜板,我和弟弟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求公子行行好!”
慕翎抬眸,看见了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大的一个看上去十岁左右,小的估计才五六岁,瘦瘦小小的一个,可怜极了,怕酒家小二不让他们进,就趴在窗台边看着。
看得慕翎心软了,告诉程泛,“给他们一些碎银子。”
程泛将碎银子给了他们,凑起来也有十两左右了,够他们生活好一段时间。
但大的那个似乎不是特别满意,将银子小心地揣在怀里后又道:“好心的公子,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施舍一些吃食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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