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主君留你将近一个时辰,是在听你讲养猪?”淮婶瞪大眼睛,完全不信。
阿玖点头。
已经错过饭点,只能吃残羹冷炙,阿玖端着一碗索饼,满不在意地说:“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主君兴许就是对养猪感兴趣呢。”
萤萤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信誓旦旦道:“我可能对养猪感兴趣,你也可能对养猪感兴趣,唯独主君不可能,那些猪崽跟主君完全沾不上边啊!”
淮婶泼冷水:“你可曾见过主君真容?可曾与主君交谈过?怎知主君没有什么独特癖好?”
萤萤哑口无言。
淮婶转头道:“小阿玖你继续说说,主君长什么模样,是不是格外俊朗?”
裴延十四岁入仕,至今十余载,住过御赐大宅,也宿过宫中,唯独生活在裴府的日子少之又少,因此就算府中老仆也有没见过裴延本人的。
“唔……”阿玖托腮想了一会儿。
碗里的索饼已经见底,淮婶清楚她胃口,立马又盛上一满碗,阿玖从善如流地接过,埋头喝汤。
倚在门口的青岚忍不住了,几步上前叉腰道:“装什么装啊,不就是见了主君一面吗,还在这里卖关子!”
阿玖把嘴里的索饼咽下去才回她:“没有卖关子,我确实说不上来,外面下雨,屋里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我又是跪着的,根本没有看清主君长相。”
“哼!”青岚往阿玖边上一坐,昂着脑袋道:“那看来只有我一人见过主君咯?”
萤萤识趣地说:“我们哪里能跟青岚姐姐比呀,好姐姐你就讲讲吧,我太好奇了,都说主君身高八尺,是真的有那么高吗?”
青岚很吃这一套,架势摆得很足,还清了清嗓子,刚欲张口,余光瞥见阿玖仍在埋头大吃,青岚不满地敲敲桌子。
“你对主君不感兴趣吗?少装了,看似在吃索饼,实则耳朵都竖起来了吧!”
阿玖吃饭很香,用她自己的话说好吃的食物就是要大口大口吃才不会辜负。若细问她不辜负什么,她会答土地、阳光、雨露、农人、庖厨等等。
因此青岚瞅阿玖的这一眼,把自己也瞅饿了,淮婶会意,拽过来一盘瓜子,几人一边嗑一边讲起主君裴延。
“你们都知道我是家生子嘛,所以我小时候就见过主君了,那时候前大夫人还没去世。”
青岚娓娓道来:“前大夫人出身大家,端庄娴美,心地也很好。我记得主君养过一只通体黑毛的小狗,这狗很倔,就喜欢流浪在外,每次回府只是吃几口肉,啃几个骨头,一不留神又出门去,好久才回来一次。主君很生气,给小狗带了项圈,还特地学训狗。”
“前大夫人却给那训狗师一笔财物,请他走了。然后前大夫人对主君说,不要期待一个人或一只狗对自己有臣服欲,那样很可怕。”
听到此处,阿玖从汤碗里抬头,懵懵想着,这就是主君散养萝卜头的缘由吗?
“唉,少年时期的主君很喜欢跟仆役说笑玩闹,但前大夫人去世后主君的话越来越少。”青岚托腮嗑瓜子,“扯远了,我们说回来主君的容貌。”
“咚——”
门扉被重重推开,撞在墙上发出闷响,打断几人的谈天。
“谁是阿玖?膳房阿玖何在!”
来人长得五大三粗,一嗓门出来,把萤萤吓了一跳,瓜子颗颗散落。
最后一口带汤的索饼被阿玖含在嘴里,她看着对方来势汹汹的模样,默默将索饼咽下,老实站起。
“我是,怎么了?”
“我问你,今日你可曾去过绣雪堂?”壮汉板着脸喝问。
“去过,刚回来吃上饭呢。”
壮汉冷笑一声,甩个眼神,身后立马蹿出两个打手,一人一边按住阿玖。
阿玖吃痛地哎唷了声。
壮汉:“你离开后不久主君就昏迷了,现在怀疑你对主君有不轨之心,先押下待审,可有异议?”
虽是个问句,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众人知晓,这并非壮汉个人行为,而是有人授意。
自主君裴延请病归家,东宫太子遣了数人入府,照看裴延起居,而这壮汉瞧着眼生,兴许就是东宫的人。
淮婶于是上前一步,先见礼,后问:“敢问壮士尊姓大名?这阿玖乃裴府婢女,按府中规章,犯了事应由管事过问。”
壮汉又是一声冷笑,“你这是在包庇嫌犯?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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