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左冀心思没在此处,因此听到说唐公子不吟诗不拔剑的时候,忽然心中打了个突。仔细回想,当日里乡邻只说那白衣人是挥着剑骂人的,却没有提那白衣人吟诗做句之事。这样稀奇的事他们不可能漏了。这事,只怕自己真是错了。
守卫大哥见他面色有异,便出声询问。左冀正是心烦意乱茫然无绪之时,便掏出了一直小心藏着的玉佩与那守卫看了,试图从这玉佩上得些消息。
谁知那守卫见了后面色大变,疾声问他:“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左冀眼见形势不对,便含混道:“我捡到的。”
那守卫又盯了他两眼,半信半疑:“你在这等着,哪里也不要去。”说完便拿着那玉佩匆匆走了。
左冀又忐忑又茫然,听起来倒像是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一般。不过转念又想,横竖自己没有什么亏心的,最多不过老实讲了,然后被轰出去便是。想到这里,也就心安了,安分站在原地等人来查问。
没过多久,就听得脚步声匆匆传来,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拣了玉佩的人便是你?”
左冀急忙转身,眼前立着的,却不是见惯的二管事,而是严家的小公子,严越。
这小公子左冀是知道的。庄主的爱子,夫人的心肝。在后厨房那会,没少听关于他的闲话。据说小公子天生神力,功夫也练得精通,只是因着庄主和夫人的宠爱,至今未入江湖,就在家中做个闲散少爷。有唐公子排序在前,故而称为小公子。
平日里他也曾远远的见过被一群跟随拥簇着的小公子,端得是一个眉目如画的俊美少年。与他对面问话,却还是头回。
左冀不敢怠慢,急忙称是。
严越又问:“哪里拣的?”
左冀见他只是问话,手上却是空着的,分明是不打算还自己的模样,心中也有些焦急:“那玉佩……”
“是我们严家的。”
左冀不由得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下不愁找不到主了!再答起问话来,也顺流多了。当下就开口说起当日遭遇之事来。
严越方听了个开头,就神色一紧,止住左冀的话头。先是遣退了跟随,又带着左冀进了一间僻静的厢房后,才示意他继续。
左冀虽然觉得他行为有些鬼祟,但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干系,便任凭他安排,老实讲清了当时的状况。
严越听他说完,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两圈,又沉吟了会,一张好看的面孔皱得象个包子。左冀正瞧得有趣,忽听他问道:“这事你同谁说起过?”
左冀回想了下:“只探听过人名,从来没同人提起过事由。”
那张皱起的脸顿时舒展开来:“这就好办了……”
左冀大惊:“你要做什么?”莫非传说中的杀人灭口正派人士也常用?
严越咳了两声,正色道:“这玉佩是大师兄的,不过前些日子已被小贼窃去,不见了踪影。你既然辛苦送回来了,我们总不会亏待你。你那修葺房屋的钱财,回头去账房支了便是,我会同他们说一声的。”
左冀颇为感动:“这怎么使得?既然是大公子之物,自然是要原璧归赵的。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还是要寻那陆行和白衣人还才是正理。”
严越挥挥手,似不耐似急躁:“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拿了银子老实回去就是了!嗯?你说是陆行?哈哈哈哈……”忽然狂笑起来。
左冀见他如此,也升起了希望:“小公子识得此人?”
严越面孔刷地一板:“不认识!”
左冀心中犯着嘀咕,口上却不好说什么。
那严公子见他颇有不信之意,眼珠一转,又道:“你也探听过了,一直没寻到人对罢?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知名人物。不若这样,过几日便是诛魔大会,到时候我帮你打听着。若是还找不到,我寻个机会,让你去会上说话,讲明那陆行所犯的恶性,一来会上武林人士众多,方便你寻人,二来也让我们江湖人引以为戒,日后也少办出这等扰民的事来。”
左冀见他说这话时,嘴角总是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不由得有些奇怪。但是这话语却是句句在理,尤其是最后那话,更是深得左冀之心。左冀掂量一下,怎么自己都是没吃亏的,也就点头答应了。
第六章
此后的日子便如同流水般,转眼到了会期。
这一天左冀起了个大早,严越已同他讲定了,要提前带他去会场占个好位置。
要知道这几日洛阳城中可是住满了武林侠士,客栈饭庄之类的,早就客满。有些来的晚的,索性就歇在会场旁。若没有严家人带路,只怕进都进不去。当然,这个也是从严公子那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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