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忆起那天始末,哭笑不得地将施乔儿脸上泪水擦干,温声道:“所以三娘那天是因为看到我身边有旁的女子,故而生气离去?”
施乔儿越发委屈,睫毛上挂着泪珠,别过脸赌气道:“哼,好意思说呢。”
沈清河将她抱到榻上,让她坐好,好声解释说:“你口中的那位女子,乃是我学生的母亲,当日里过去,是觉得上学无用,想让她的孩子辍学回家,帮着家中种田锄地。我就给她找了些有关农事的卷牍,告诉她,我的学堂里不仅仅教孩子们熟知圣贤,还会教他们如何播种基肥,好让庄稼长得更好。”
施乔儿先是舒展开眉头,随即又皱起来,别过身子道:“我才不信,她长得甚是显小,一点不像嫁为人妇的样子。况且,我记得清楚呢,她根本就没往卷牍上看,一直盯着你的脸瞧。”
说到这想是被气得紧了,抬手又锤了沈清河一下。
沈清河抓住那只莹润如玉的小手,顺势将人往怀中带,道:“寻常妇人不识字者众多,既看不懂文书上的字,再不看我说话时的语气动作,又该看向何处呢?至于长相显小,这与过早出嫁也有些关系,学堂中学生如此之多,家中母亲至多不过双十年华罢了。”
施乔儿吃惊了,看着沈清河道:“啊?那不就是十三四岁就出嫁了?老天,我觉得我出嫁就够早了,怎么她们比我还早?”
沈清河摸着她手上肌肤,轻轻叹口气道:“最苦不过女子命,寻常人家养女儿至多不过十三四,觉得差不多了,便将人早早打发出去,从此是生是死全凭夫家。我学堂中向来男女学生皆收,但是三娘你看,又有几户人家愿意把女儿送来念书识字?”
施乔儿沉思了下,想到自己幼时,爹爹专门请来宫中的嬷嬷教她认字看书,但她总嫌无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偶尔不想早起还装肚子疼,现在看,当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施乔儿心中小有感慨,双臂一抬搂住沈清河脖子,娇娇软软叫了声:“相公~”
沈清河摸着掌下盈盈一握的腰肢,噙笑看她又想做什么。
施乔儿眨着两只亮晶晶的杏眼,诚诚恳恳道:“今日是我不对,我冤枉你了,若再有下回,我必定同你好好说话,不哭不闹。”
沈清河捏了她的腰一下:“当真?”
施乔儿害痒,咯咯笑着埋他怀中,捏着嗓子娇滴滴保证:“当真呢,比珍珠都真。”
沈清河的手沿着她的后脊缓缓上移,探入衣中,握住了她圆润小巧的肩头。
轻柔的吻落在施乔儿的眉眼,然后是鼻尖、唇瓣……
壁纱帐子再度垂下,烛火却还亮着。
施乔儿微睁着眼,能看到沈清河的表情,以及长睫下因为动情而变得深邃的双眸。
这个人,白天面对学生时还一副严苛的师长样子,一到了夜里,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要继续吗?”低沉的声音响在施乔儿耳边,带着微微沙哑。
其实除了圆房的那次,其余时候沈清河怕伤到她,一直是克制着的,中间虽有几次,但也都是浅尝辄止。
听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施乔儿也不知哪来的冲动,直接抬头吻上了沈清河的喉结,还张口用贝齿浅浅咬了一下。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次日下午,云姨娘在花园小榭摆了瓜果酥点,带着老大老三在里面乘凉透风,顺便点茶取乐。
茶饼用的蒸青绿茶,碾碎之后茶香清幽,暗香扑鼻。
云姨娘用热水将茶盏预热,对沐芳道:“这两日从你回来便未曾见你笑过,可是孕期不适?”
沐芳抚摸着尚算平坦的小腹,微微笑道:“不都这样吗,熬过头三个月也就好了,前两个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云姨娘打量着沐芳的神情:“前两个的时候可没见你有这般郁结的神态,可是齐王府中谁给你找不痛快了?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心中万万不能藏事,否则对心力损亏太甚。”
沐芳低了头,眼眶微微泛红,只是沉默不语。
云姨娘一瞧事情不对,忙将碾子放下,宽慰道:“都回到自己家了,有什么是不能同家里人说说的?”
沐芳舒了口气,酸着鼻子小声说:“万氏……近来在张罗着给子衍纳妾,已有不少适龄女子入府了。”
云姨娘顿时急了,猛地一拍桌子,把在旁边打盹的施乔儿吓了一跳,浑身激灵一下立刻从四喜身上起来,抬头四处张望,以为哪里打雷了。
“媳妇有孕刚过三月,当下便等不及给家中阿郎纳妾,天下怎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物!她怕是存心给你找不痛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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