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道:“你太太为什么要这么傻看着我?”
公鼠说:“它害怕。”
“为什么?”
“因为……”公鼠说,“它以前吃过你们人类的亏,她的父亲和父亲的父亲,就是被人类所害死的。”
“太不幸了,你能说清楚一点么?”
“那是你没来以前,这里的一个瘸腿道人干的好事。”公鼠愤愤地说,“他养了一只猫。”
“啊,那就难怪了,可是猫呢?”
“死了……”公鼠“咕咕”一声,“跟我们为敌的,无论是人是猫,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瘸腿的道人他也……”
“不错,他是害老鼠疮死的。”
“老鼠疮?”
“被我太太在他的脚拇趾上咬了一口,后来就发病死了。”
白长老惊讶地两只眼睛都睁开了。
“你也许还不知道。”公鼠说,“我太太牙齿有毒,嘿嘿,也许它偷吃砒霜吃多了。”
白长老点点头:“太可怕了。”
“但是你用不着怕。”公鼠说,“你是好人,我们以后会是朋友的。”
“但愿如此。”白长老专心致志的运用神思,“我们说点别的吧,你太太怀孕了吧?”
“真有你一手……”公鼠说,“已经记不清,她这一次是第几胎了,谈这个干什么?
怪不好意思的。”
“谈谈何妨?”
“好吧,子子孙孙不知还有多少了。”公鼠说,“但是都走啦!到头来就只剩下我们两个老的在此。”
忽然,这只大公鼠人立而起:“我得走了,有人来啦。”
公母二鼠顾盼了一下,一溜烟也似的逃之夭夭。
这里白长老也发觉了。
他颇为感叹的思索着,毕竟鼠类的观察官能要较诸人强了,以自己数十年面壁之功,听觉已极为灵敏,竟然仍是不如。
这座偏殿自从白长老住进来之后,平素除了少帮主童云之外,向无外人擅入。
眼前来人的脚步声,虽说是距离尚远,但是白长老却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往这个方向而来,此外除了这边偏殿之外,别无建筑,那么来人的目标必然舍此无它了。
他仍保持着这个似睡非睡的姿态。
盘膝在座,闭目养神,深深的垂着头,活像弯腰的虾子,皤然白发,云也似的披散下来,摇的灯光里,地下的衬影竟是如此凄凉。
他几乎已可以认定来人已在殿墙之外,何以只是在窥伺,而并不急急进入?这就更为人疑惑。
“呼——”
耳边上似乎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风。
白长老无需睁眼,已可断定来人上了墙。紧接着“呼!”同样的声音,这又可证明对方的飘身而下,虽然这声音发自甚远,
白长老却能清晰在耳。
只从脚步的声音来判断,白长老已可断定这人绝不是少帮主童云,甚至于也不是本帮这次南来中的任何一人。
这倒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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