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慢用,奴婢告退。”
经过一整天的奴婢修行,时佳早已学会了克制,基本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才怪!
她就差把野心写在脸上了!
白酒刚说完话,时佳便迅速低下头应了一声,之后就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态度恭敬地退行出去。
之前还一副为了皇权冕玄可以肝脑涂地,不顾一切的大明星时佳,这一次竟然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始终谦卑地弓着身体,像一个真正的奴隶,毕恭毕敬离开了金色玄厅。
白酒眉色微沉,不动声色看着门外一闪而过的纤细身影,视线回到桌子上。
这杯明显有问题的茶水,她是喝呢,还是喝呢,还是喝呢?
白酒知道,如果真要引蛇出洞,那就要有舍身成仁的自觉。
可她真的很怕死啊!
嘶,要不然还是装病吧?
反正,装模作样这种事她最在行了。
但让她真的羊入虎口,白酒又有那么一点不太情愿。
毕竟,小命只有一条,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就在白酒思索该如何将计就计的时候,皇权冕玄的脸色很不好看。
不,应该说,非常难看。
他一声不吭盯着妻子白皙细嫩的脖子,还有脖子上那条并不出彩的银质项链,眼神里仿佛带着刺,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整个人拆骨入腹。
白酒不是傻子,她当然能感觉到皇权冕玄这种吃人的目光。
但她此时的心思并不在面前的恶龙身上,而是琢磨着如何以高超的演技骗过那些准备毒害她的人。
琢磨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太稳妥。
龙阁长老的耳目说不定早已遍布整个龙殿,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监视。
如果她装病,分分钟可能穿帮。
况且,白酒她一直秉承着一条保命法则,那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就跑。
很明显,现如今就是该逃跑的时候。
但是,她要怎么逃呢?
白酒不知道,自己坐在皇权冕玄的身边,微微侧着肩膀,一副随时准备逃命的怂样,意图非常非常明显。
“你知道自己戴的是什么东西吗?”
皇权冕玄捏着眉心,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便是一声冰冷的质问。
作为一条知书达理的恶龙,他还是想尝试着跟妻子讲讲道理。
“嗯,知道。”
龙母的遗物嘛,这事全地球的人都知道了。
白酒心不在焉,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
皇权冕玄闻言,便是嫌弃地皱起眉头,毒舌脱口而出,“知道你还戴?你的脑子是属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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