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景笑望着调皮的妹妹在埋汰了他后,怕被他教训似的赶忙逃之夭夭,动作十分的敏捷,忍不住在后面无奈地提醒道:“慢些,看着点脚下。”
也不知她听见了没有,眨眼就消失在了屋里的黑暗里,接着西屋的窗户就透出异常明亮的光来。那光芒不同于油灯的昏暗与淡红,竟是比水银更亮,比月光更加皎洁,映照得屋里异常地亮堂。
当他推开草棚的后,才明白刚才见到的光芒是怎么回事,只因柴垛之上的那颗比拳头还大的夜明珠也正用同样的光芒把里面照耀的一片通明。
夏侯景脸上未曾褪去的笑意这时就更深了些——在如此简陋的地方,竟用上了这么名贵罕见的夜明珠,也亏得烟儿想的出来,怪不得她刚才笑的那么诡秘,原来是应在了这里。
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踱了进去,直觉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浴桶里的热水已氤氲出大量的雾霭水汽,像是置身于仙境一般。
站了这么一小会儿,他身上已有了汗意,遂回身掩上了门,开始享受他这大半辈子至为奢华的一回沐浴。
夏侯景所不知道的是,这还只是个开始,更大的惊喜得在他沐浴过后方见分晓。
“喔喔喔……喔喔喔……”次日拂晓,一家人被一阵公鸡报晓的啼鸣声惊醒,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连蓝烟这个始作俑者,也是迷瞪了半晌才想起是怎么回事来。
原来昨个傍晚她在后院里溜达着视察情况,见偌大的后院空空落落,只长了一院子草,就一时心血来潮地把空间草原上的那些鸡放出来了五六。院子里不仅热闹了,家里人从今也有新鲜的鸡蛋吃。
忽而又想到这时正是母鸡要抱窝的时节,而抱窝需要种蛋才行,
要有种蛋的话,就得至少有一只公鸡,于是后院里的草丛里就多了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
而公鸡报晓是天性,好吧,家里以后算是有了个自动闹钟,再也不用担心睡过头了。
“真是怪事,家里几时有公鸡了?”雨墨自东间出来,一面揉着惺忪的睡眼,一面穿过厨房,开了后门朝院子去了,嘴里还不住地打着哈欠,“真烦人,天还没亮呢,叫什么叫?”
寂静的屋里也传出低低的说话声,东间炕上夏侯易父子也在议论着家里骤然多出了公鸡的事。
“老爷,少爷,出怪事了,后院……后院还有多了一窝母鸡……”正在蓝烟穿衣下炕,意欲出来告知事情的原委时,雨墨似受了惊一般,撒丫子地又跑回了屋,嘴里还大呼小叫起来。
迅速地扣上衣襟上最后一颗扣子,蓝烟忙不迭地就出了屋,拦住他道:“好了,别喊了。那些鸡是我跟村里人买了,忘了就你们说了。”
“哦,是这样啊。小的就说,家里怎么凭白就多了一窝鸡,原来是小姐买的。”雨墨接受了这个解释,在渐明的夜色里松了一口气,面色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东屋的又出来一个人,手里还端着一盏油灯,光晕里映出他眉目疏朗的清俊面容来。
“大哥,时辰还早进屋再睡会,饭好了我再叫你。”见兄长也被惊动的出了屋,父亲应该也被惊到了,蓝烟心道这乌龙闹得可真够大的,一家人的好梦都被这只鸡被搅和了。想着这几日兄长累得够呛,就想劝他进去多睡一会。
横竖天还没大亮,也做不了什么。
夏侯景却道:“不睡了。昨晚的澡洗得够痛快,又睡了这一觉,大哥只觉得几天来的疲劳酸胀都尽散了,现在
身子更结实了。你不是要做饭吗?大哥给你打水吧。”
对昨晚蓝烟的安排真诚地赞许了一番,并主动帮她干活,却未曾盘诘夜明珠的事情。
“好。”蓝烟也不推拒,且欢喜地道,“今晚还会为大哥备了一桶。”
用过了早饭,蓝烟在兄长那里争取到了去田里的机会,高兴之中手下便快了不少,不仅三下两下地刷好了锅碗,还趁他们在喂牛搬出犁铧的工夫收拾出了一个竹篮子来。
竹篮上面覆了一块白布巾,捂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看不出里面都盛着什么。
雨墨要接过她手中的竹篮,蓝烟还不肯,只把灌好热水的水囊给他斜挎在身上。
“烟儿,篮子里面都装什么了,要是重的话,给雨墨拎着吧,算了,还是我来拎吧。”想到雨墨要跟儿子一块抬犁铧,夏侯易忙改了口,又叮咛道,“你跟在后面走着就行,若是累了就说一声。你现在可怀着身子呢,别太逞强了。”
他还不不放心女儿能有那个力气把一大篮子的东西拎到那么远的地里去,昨个他空着手走过去,都累得出了一身汗,让她别去又不肯听,去吧还整出一个篮子来,照这样走不到半道就非得喊苦叫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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