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华阳君姬窟,与齐相田白交好,在临淄住了月余,田白也曾想留姬窟在齐国为官,但被姬窟婉言谢绝。
田白知这姬窟志向高远,也不好强留,问姬窟道:“华阳君还要何往?”
“回田相,吾准备绕道燕国,回代地。”姬窟并未告知田白,他的驻扎之地是在浊鹿。田白只知道,姬窟带领华阳军民弃华阳城而去后,投奔了代成君,不过,他也明白,区区一个代城,怎能容下姬窟和他的华阳城的军民呢,他们肯定有一处隐秘的落脚之地,这个地方当然是绝密的,怎能轻易告诉他人呢,换做他也会如此,这一点他是非常理解的,所以他也不便深问。
“既然华阳君去意已决,吾也不多留也,咱们后会有期,吾这就让人送华阳君过境。”
“多谢田相,姬窟在此别过,你我后会有期!”
辞别田庄子,姬窟和鼓郊装扮成客商,往燕国而去。
两人不急不忙的走了一个月,回到浊鹿,易未子率鼓须、绵仲、公孙焦等人远接高迎的将姬窟迎进辟翕宫。
易未子在姬窟居赵为官期间,苦心经营着浊鹿,使这里的人们慢慢的摆脱了当初举家逃离华阳城时的那种恐慌,生活也逐渐地安稳了下来,有的开垦了土地,有的入山林狩猎,建屋垒院,生儿育女,生活都慢慢有了起色。
从代地接回了鼓季桃和公子恒后,易未子便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宫殿,名曰“辟翕宫”,安顿她们娘俩。这辟翕宫虽然规模不及在华阳城的那个华阳宫宏伟,但也够得上气派。此宫依山而建,左右皆有潺溪流过,并于宫前形成一个塌湖。湖水碧绿如翡,映衬着彩云般的宫顶。只有大雁飞过时,才使得如画布一样的美景,被惊起涟漪!
皎洁的月光如轻纱洒在了辟翕宫的前殿上,宫烛把四周照的透彻。今晚,易未子于此大排筵席,给姬窟接风洗尘,夫人鼓季桃和公子恒也在座。
姬窟的一句:“回家真好!”把鼓季桃说哭了。的确,姬窟这一走,回来时公子恒已经四岁了。
姬窟问易未子道:“仲父,这宫殿为何取名辟翕呢?”
易未子忙答道:“回主公,这个辟翕宫只是暂定名,最终的名字还要主公来起。只因接回夫人和公子恒,所以才建造此宫。名字取自《周易》之其静亦翕,其动亦辟,是以广生焉。意为静翕而闭,动辟而开,动静辟胁,万物生焉。静为坤,动为乾,是为静而养精蓄锐,动则开疆拓土矣!”
“好,此名甚好!”姬窟说道。
一连几天,姬窟都和易未子在一起,讨论着许多事情。易未子将这几年姬窟不在浊鹿时,这里的事情都做了汇报,姬窟自然是感谢易未子他们做的贡献。
姬窟知道了世子赵浣到了中人城,投了父君,如今十分安全,他非常高兴。只是他担心盈公主和公子籍是否脱险,易未子说:“主公尽可放心,据悉,盈公主和公子籍被中牟令任登保护在府衙之中,赵桓子并未为难于她们,如今也是安全的。”
姬窟感到很欣慰。
而公孙焦将文公去晋阳参加赵襄子的葬礼受辱一事,说与了姬窟。众人原以为姬窟会暴跳如雷,但没想到,姬窟表现的分外地冷静,只见他沉思了许久,然后对易未子说道:“仲父,您觉得父君会报复赵嘉吗?”
易未子非常欣喜地看着姬窟,因为他发现姬窟能够跳出问题的性质,看到问题的本质,这说明,姬窟有了大格局,的确,守着高人长本领,这几年姬窟在赵襄子身边为少府吏,确实得到了历练。
“主公的意思是…”易未子说道。
“吾是想,如果父君有可能想报复赵嘉,完全可以借赵浣的手,真要是那样,我们也可以趁机举兵助赵浣伐赵嘉,说不定还可以推赵浣上位呢!赵浣要是成了赵侯,那对我们是极其有利的。”
易未子频频地点着头:“主公高瞻远瞩,让臣肃然起敬呀!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过,臣觉得,要想促成此事还要派一个可靠之人,潜入中人城,联络赵浣,以期共举此事!”
“赵浣手中无兵无将,吾看不如直接派人和父君联络,岂不更加直接。”姬窟说道。
“主公,这样不妥呀,春和宫不好进,恒安殿也不太平啊!君上身边奸人当道,言路不通,还是不要给君上找麻烦了,不如就联络赵浣,他如有此意,必然会和君上商量。”
“好,就依仲父”。
“另外,前不久,赵侯去安邑拜魏斯,然后又在巩邑和越国令尹宋会盟,此中必有玄机,吾想应派人潜入晋阳,秘密打探消息。”
姬窟也知此事,他也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可派谁去比较合适呢?他忽然想起了乐舒,他问易未子:“仲父,吾回来没有看见乐舒啊,乐舒现在为何职?”
“主公也知道,浊鹿山林茂盛,野兽层出不穷,百姓每户都有狩猎,或食肉,或售皮,原本我们也没有加收赋税,如今此一项收税甚是可观,臣就派乐舒做了牧尉官,负责此事。”
“哦…这倒是也比较合适他。”
“莫非主公想让乐舒去中人城联络赵浣?臣觉得,还是让鼓郊去吧,他在中人城基本上没有熟人,不易被发现,并且赵浣也认识他,见到他也放心。”
“善”。
“主公,去晋阳,臣觉得,就让公孙焦和范安去吧,他俩人配合比较默契,而且办事也稳妥。”易未子说道。
“嗯,既然他们去晋阳,就把赵姬她们娘俩秘密带回来吧。”姬窟说道。
“诺,臣定能完成使命。”公孙焦说道。
临行前,易未子将公孙焦叫到一边单独和他说道:“公孙大人,此次汝去晋阳,探查间报是头等大事,至于赵姬娘俩,如果有条件,再把她们带回来,汝可明白?”易未子边说边做了个诡异的表情。
公孙焦看着易未子的眼睛,他仿佛从那眼睛里看到了沉重的神情,又好像还有一种悲凉的叹息,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随后,鼓郊和公孙焦他们领命出发,去往各自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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