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家属区为了福利房的事情上演几出骂战。
之前还有人打牌,这会为了争房子,全家出动,好像跟对方吵赢,房子就能到手似的。
小孩向来都是跟大学的。大人们之间闹矛盾,孩子也会受影响。
苏以沫就发现以前玩得好的小朋友在院子里打起来。
邓舒月这个厂长女儿更成了香饽饽。不少小伙伴在父母的授意下,送东西给她吃。
邓舒月也被父母嘱咐过,不许收人家的东西,毕竟吃人嘴笨,拿人手软。吃了东西,就得给人家办事。
福利房分配太复杂,邓厂长一人做不了主。
原本邓舒月放学都要在院子里玩,因为这事,她只能躲在家。
但是家里客人更多,她待在家,被这些客人吵得脑壳疼,只好跑到底楼。
一楼走廊里,有人正在下棋,一方是郑叔,一方是苏以沫。不少人都围在两旁讨论两人的下棋水平。
“这孩子水平不差。老郑都下不过她。刚刚已经连输两回了。”
“昨天老刘也输了三回。这孩子下棋让人看不懂。”
邓舒月挤进去瞧了一眼,发现自己看不懂,她碰了碰旁边正在观棋的刘梦薇,“你怎么也在这儿?”
刘梦薇笑眯眯道,“家里来了客人,太挤了,我来这边躲个清静。”
邓舒月恍然,看来刘家不比他们家轻松。
苏以沫将棋子往前挪了两步,“将军!”
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哇,这招牛!太牛了!埋得太久了。”
好半天,才有人问,“输了吧?”
“输了。”
邓舒月和刘梦薇看了半天,愣是看不懂。听大人夸奖苏以沫下棋有多厉害。
要搁往常,邓舒月早就不舒服了,可她不能回家,于是只能躲在这儿,一直待到快到晚上,两人才离开。
周六早上,苏以沫吃完早饭,就被母亲带回房间,换了那件鹅黄色连衣裙。
又因为她头发扎得太简单,不够好看,张招娣把皮筋拿掉,将头发一分为二,两鬓各分一束出来,每隔几厘米就用一个发圈绑,中间的部分再用发圈绑上,编成麻花辫。下面多余的头发分扎成一束,然后把上面的麻花辫交叉绑到下面。
这样的发型看着清爽可爱,就是颇废功夫,苏以沫平时图省事,都是扎个马尾就行。
客厅茶几上摆着几样礼品,都是去季家坐客用的。
两瓶酒,两条烟,几斤水果,一个西瓜还有苏爱国特地早起熬的两瓶蒜蓉酱。
乡下人送礼透着股实诚,苏以沫觉得少了点什么,“季先生家里有孩子吗?要不要买玩具?”
苏爱国失笑,“他孩子都快毕业了吧?”
苏以沫挠挠头,好吧,她没见过。
张招娣有些不放心,“拿这么多东西下去,肯定会被街坊四邻看到。咱们用麻布袋子装着。放我车上,等到了前面,你们再坐公交车。”
苏爱国觉得媳妇顾虑得对,答应了。
苏家一家三口下了楼,走廊和院子里都站满了人,三三两两站在一块,讨论的自然还是福利房。
看到张招娣等人,有人笑着打招呼,“又去做生意啊?发大财喽!”
张招娣装作没听到对方的揶揄,憨厚一笑,“我这没工作,早出晚归,比不得你们悠闲。”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径直下了楼。
身后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无外乎是猜测他们做生意赚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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