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蓝阙阳眼露不解,刘淮烨抓过蓝阙阳的发仔细瞧了瞧,接着举起同样虽不明显但确实短了一截的头发道:〃阙阳,桑韵带着你我的头发离开,你可知这是何意?〃蓝阙阳一听,双眸大睁得呆愣在原地。惠耀国的习俗,女子只会带着心爱之人的断发,哥。。。。。。哥带走了他的发。。。。。。
〃若明白了,就赶紧去找人。桑韵一向是个闷葫芦,之前还能对你我说说,现在恢复了性子,有事也和过去般搁在心里,这次定是又想到了什么,按他的性子,依朕看很可能是顾虑朕的颜面,你的身份,还有,对那件事,桑韵终觉着他不洁。。。。。。这种种加一块,他怎能不走。〃后悔没早想到这些,刘淮烨气恼地捶了下桌子,〃无论朕猜得对不对,朕都得把他找回来问个清楚,如若不是,朕立刻放他走,但若是的话。。。。。。哼哼。。。。。。〃刘淮烨露出危险的神色,〃朕会先备好链子,等他回来,朕就把他锁在房里,让他一步都出不去。〃
〃我立刻动身,请皇上招卓群招回京,让他打理蓝坊。〃蓝阙阳抹了把脸,准备去寻人。
〃等等。〃拉住蓝阙阳,刘淮烨想了想道,〃寻到了派人守着他,先别急着把人带回来,桑韵的性子倔,现在把他带回来只会更让他逃,让他在外头散散心也好,等差不多了,再把他接回来。〃
〃嗯。〃握着自己那断了几缕的头发,蓝阙阳应道。
拉开床帐,看到床褥上的丝丝血迹,蓝阙阳也看过去,呼吸急促了几下。〃桑韵怎会觉着他的身子污浊不堪。。。。。。昨夜。。。。。。明明是他的初夜。。。。。。这落红是他为朕留下的。。。。。。〃
〃皇上。。。。。。〃蓝阙阳冷声提醒到。
〃昨夜朕虽失了控,可朕记得朕是第一个抱他之人,说这落红是为朕留下的,有何不对?〃似是故意激怒蓝阙阳,刘淮烨自得地说。男子当然没有落红,床上的血迹让他知道昨夜桑韵受伤不轻,可。。。。。。那干涸的血却让他看得异常欣喜,在他看来,这就是桑韵的落红,是他拥有过他的存证。
〃皇上,我哥昨晚仅对我做了件事,而对皇上您,他可未做。〃不屑刘淮烨的自得,蓝阙阳丢下句话就走了出去,临走时带走了白桑韵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刘淮烨努力回想昨夜,接着眼含醋意与怒火地一掌拍碎了床柱,咬牙道:〃桑韵,你可不能总偏着他,等你回来,你也得对我那般做!〃
第二十三章 相思难抑
一年后无名山庄
〃少爷,天寒了,您要多注意身子呐。〃左翔端着汤药担忧地说。
〃左叔,您别担心,只是咳罢了。〃刚说完,白桑韵就猛咳了几下,接着把药喝了下去。
〃少爷,这几天您就好好歇着,庄里的事有我和副庄主呢,您就别操心了。〃拿过碗,左翔把白桑韵身旁的账册全部收了起来。
〃。。。。。。好,左叔。〃躺下,裹紧棉被,白桑韵哑着嗓子道。见白桑韵躺好了,左翔这才放心地出了屋。
〃咳咳。。。。。。〃闭着眼假寐了一会儿,白桑韵翻身从枕下拿出一个荷包,看了一阵,他从里面掏出两缕绑好的头发,细细地摸着。到七霞镇近一年了,从最初的思念难抑到如今能把那思念全部压在心底,让他能笑对众人。从不知相思是这般难熬,可相思之后却是满满的幸福。他曾那般贴近过他们,他曾那般被他们宠着、疼着、护着,哪怕往后的几十年都要在这思念中度过,他也甘愿。
当初彷徨之际,他让左叔在这不属任一国的七霞镇买地,为的就是能远远的逃离,初来之时,这里满目荒凉、无何人烟,可事在人为,这一年也总算没有白忙活,无名山庄渐渐成了这里最大的庄子,庄里的生意也开始好转,他可以稍稍松口气,多抽点空去回忆过往的那些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
〃皇上。。。。。。翠微宫那边来人,说淑妃娘娘要临盆了,产婆说胎位有些不正,娘娘和孩子怕是只能保一人。。。。。。〃御书房内,张正半喜半忧地说,皇上终于有子嗣了,可眼下却不知能否平安出生。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有消息再来禀报朕。〃刘淮烨神情未变的说,始终皱眉看着刚收到的消息,好似那即将出生的婴孩和他毫无关系。张正见皇上心情不好,不敢多问,急忙退了出去。
〃啪!〃丢掉奏报,刘淮烨满脸怒容,朝天监的那帮废物,整整一年连个人都找不到。起身有些烦躁地在书房内踱步,刘淮烨细想那人究竟会躲到哪里去。原想能很快找到他,却没想那人似自这世上消失了,音信全无,就连蓝阙阳都找不到他。。。。。。他究竟去了哪儿?!
〃桑韵,莫让我找到你,不管你届时说什么,我都要把你锁起来!〃刘淮烨气极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来人!〃
〃奴才在。〃门外的张正一听,马上进来。
〃传朕旨意,告诉温义良,三个月之内若再寻不到人,朕就砍了他的脑袋。〃
〃是,皇上。〃张正这才明白过来为何皇上今日心情欠佳,原来还是没有白主子的消息,不敢迟疑,张正立刻出去宣旨,心知若朝天监监管司温大人三个月内还寻不到人的话,皇上真会砍了他的脑袋。
。。。。。。
鹅毛般的大雪中,一人骑着马快速地赶路,接着马嘶鸣一声高高立起,马背上的男子拉紧缰绳调转马头,硬生生地把马停了下来,下马,走到离马蹄仅一步的地方,男子扫开被雪盖住的东西,再看到下面是个人时,愣了一下,然后发现这人还有气息,男子扛起这人重新上马,接着赶马离去。
〃左叔,我回来了。〃雷彪一进来就大嗓门地喊道。
〃副庄主,你肩上。。。。。。〃左翔还来不及高兴,就被雷彪扛着个人进来给惊住了。
〃哦,这个啊,〃雷彪似扛物件般耸耸肩,〃路上捡的。左叔,我先把他搁您屋里,你让人瞧瞧可还能救,不能救就给他找副棺材埋了好了,赶了十几天的路,我得睡一觉。〃打个哈欠,雷彪扛着人转身就走。
派人去请大夫,左翔跟着雷彪进到自己的屋子,先让人把那人的湿衣服换了,左翔见那人的四肢都有冻伤,一边派人烧水,一边问雷彪此次出去的事项办得如何。
〃左叔,咱无名山庄今年可以安稳地过一年了,〃把装着银票、账本和契约的包袱交给左翔,雷彪脱下披风,大口喝着热茶,这天儿可真冷,刚喝两口,雷彪似想起什么般左右瞧瞧,问道,〃左叔,庄主呢?〃这大白天的怎不见人,平时他一回来庄主定会过来的。
〃少爷前几日受了风,老毛病又犯了,昨夜热才褪了些,一个时辰前刚吃了药,现在正睡着呢,我怕他又不听劝,让老贾在药里搁了些安神的东西。〃想到少爷,左翔是万分的心疼。
〃啊?!〃雷彪神色一凛,放下茶杯就走,〃我去瞧瞧他。〃话音还未落,人就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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