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只开了一点缝,屋里的女人没露面,只丢了一句话,便又响起拖沓的脚步声。
“自己进来,冷死了。”
女人的声音透着颗粒嘶哑,在夜里粒粒清晰,没有往日的尖锐与冷漠,像个没睡饱的懒猫。
徐向阳推门进去,反身关门时,才发现季时淮仍站在门口,影子在地上拖了一个长长黑影,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不是早就开锁了吗?
徐向阳正要秉承老师的关怀问一句,身后又传来宋柚不耐烦的催促,联想到季时淮内敛的性子,嘴里的话憋了回去,轻轻关上了门。
一道门隔绝了一切声音和遐想,徒留一地寂静。
夜里起了风,从一楼涌到了六楼,形成循环的飓风,吹得人有点冷。
季时淮推开早已打开的门,进屋把灯全开,光芒照亮每个角落,连一点暗角也不放过。
他最近似乎格外偏爱沙发角,把书包一扔,解开束缚后,人窝进沙发,胳膊搭在眼睛上,只露出削尖的下颌和漂亮的唇瓣。
他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明明人坐在光亮处,却好似身处茫茫黑暗,低沉、颓然、像受伤频死的野兽。
另一边。
宋柚裹着大厚被子,一边擤鼻涕,一边有气无力地控诉:“徐向阳,我两个小时之前就让你过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她用尽所有力气说完这话,徒然倒在床上,半死不活。
徐向阳把一地纸巾踢到边上,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计,解释道:“实在抱歉,晚上系领导一直拉着我讲学习规划,这个度数是什么时候测的?”
“半小时前。”
“398°,烧这么高。”
宋柚嘤嘤几声,难受地拱被子里,冷热交加,全身骨头像是被人碾碎,哪哪都疼,脑袋更是昏昏沉沉。
昨晚被季时淮拒绝后,她浑身半干半湿,难受极了,一咬牙就用冷水洗了个澡和头发,到了后半夜开始头疼。
一开始她没当回事,早上还让人闪送了体温计感冒药和退烧药,昏天暗地睡了一天,哪知道越来越严重,连路都走不了几步。
她不可能让黄予梅过来,省得黄予梅看到她居住环境,又没完没了的哭。
而几个闺蜜,各个都有事,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离她最近的徐向阳身上。
徐向阳说:“那你赶紧换身衣服,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宋柚有气无力嗯了一声,等徐向阳关门出去后,她挣扎爬起来,拖着灌铅的双腿,从衣柜里挑来挑去,挑了一件连衣裙和休闲西装外套穿上。
徐向阳在外面等了半小时,见宋柚还没出来,敲门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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