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曼曼猝不及防,突然间又接到一个大活——兼职伴护,这说明有钱人的需求有多么的稀奇古怪,而一个buyer为了自己的大客户又可以做到哪一步。
“每天下午四点到六点,老爷子精神最好的时间去,我没说收费标准,就让julie阿姨看着给,她不给也没关系,这样的事情反而不好去谈价钱。”
确实,这个人情很宝贵,所以更不应该用一点小钱去兑换掉julie的人情,当然,如果julie够上道的话,她会把这人情分两部分看待:1金曼曼机灵地为医生找到老爷子的突破口的人情;2金曼曼每日去伴护,因为她和荀爵士相似的长相,刺激荀爵士记忆的人情。
如果说第二份工作还有人能胜任的话,第一点那就完全是金曼曼的功劳了,如果她不去,说不定老爷子也就这样很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他实在是太糊涂了,几乎已经没有清晰的意识,无法和人沟通,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头疼暴躁——现在他的脾气变得很不好,为了不让他伤到自己,只能给安眠药,但是,安眠药对老迈身躯的影响也是有的,很难说老爷子会不会在某一刻药石罔效就此过身。
“在这之前,他身边的医护都没有说吴语的吗?”林阳也不免有点好奇,富豪圈draa多,但戏剧化成这样的唤醒场面也是少见的。
“没有,因为荀家人大多都喜欢说白话,所以还是特意找的能说白话的医护,觉得这样可以勾起爵士的语言回忆,大家都觉得,他人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说白话嘛。而且这些护工也比较好和荀家的亲戚沟通,因为他们都不会说吴语,所以就算有本地的医生,进病房后肯定也就自然说起普通话了。”
还真就是这么巧,金曼曼阴差阳错之下,居然卖给荀大姑一个大人情,林阳也认为她说的是对的,“和julie这时候不要谈钱了,以后有她罩着你,等她和我爸结婚后,装修生意说不定又可以捡起来再做。”
“再说吧,如果俏俏不回归,我不会再扩展工作室的规模了,最多我和你另外合伙再开个工作室,你来接单弄,我出面做你的白手套分钱。”
金曼曼一边吐槽一边擦护手霜,林阳摇头说,“我是不会做装修的,下游产业。”
也就等于是虽然脱离了常阳,但还在吃常阳的红利,林阳是有点傲气在的,肯定不屑为之。金曼曼对此也很无所谓,林阳扮演居家小娇夫的角色颇为得心应手,每天早睡早起,规律健身,还很会规划菜单。
他的厨艺原本是不佳的,经过两周的练习便突飞猛进,金曼曼现在每天都回家吃饭,她巴不得林阳就这样清闲下去,他们每周还能在东亚圈度个短假——金曼曼周五去工作室露个面就溜,两人周一下午回来,算起来也有三天时间,在s市周围有些还不错的民宿酒店,够他们消磨的了。
“呀!”她想起来这周末本来还准备去看竹海的,“估计现在出市的行程要取消了,至少头一个月不能一下走开太久,别触了julie的霉头。”
林阳对此肯定没什么异议,“那也回不了你老家了——今年过年吧,过年我陪你回去。”
也就是说,今年过年,珊瑚绒男子是不会重出江湖了,也不知道林总会如何解释长子的缺席,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老家人根本就不会问。金曼曼不说这些,把高兴显露出来,爬到林阳身边,“那今年我不用一个人过年了。”
“去年你不也不是一个人过年?”林阳是还记得的,“我让俏俏找你——啊。”
他在金曼曼的眼神里明白了一切,拍了拍额头,“对不起,我的错,叫你除夕夜都加班。”
“你准备怎么赔偿我?”金曼曼严肃地翻旧账。
这有何难?眼看林阳嘴里一个荤段子就要发射,她立刻叫停,“对了,我准备和julie说明我们的关系,你觉得如何?”
金曼曼今天穿的是长袖睡衣,而且还揣了个暖宝宝,林阳也是明白的,他把手放到金曼曼肚子上帮她轻轻揉揉,“bos?”
自然了,老爷子病情有好转,说不得那些孝子贤孙又要来刷存在感。金曼曼说,“不知道他回不回来,就是,你知道,不想闹出什么julie自作主张的大乌龙。”
林阳肯定能明白她的意思,荀大姑稍微炒作下福星的概念,嘉明没准又觉得两人能行了,会来争取姑姑的支持什么的。“也好,你提前说明白,嘉明反而不敢造次了,现在julie有拉拢我的理由,又视你为自己人,只要你稍微粉饰一下说辞,她乐见其成,会很支持你的。”
和林阳说话,大家不必说得太透——粉饰说辞该怎么粉饰,肯定是要说他们两人的关系之前都还在暧昧拉扯,不适合公开,否则julie想到之前和她谈论林家的场面,怎么能不恼羞成怒?但又不能说两人之前没有发展,因为他们的确有联系,而且林俏是半知情的,如果她说漏了,或者有意戳穿,那也会造成尴尬。
金曼曼感到一种情商上的舒适,这是她和林俏在一起时很难得的感受,她舒舒服服地叹口气,靠在林阳怀里,让他给自己揉着肚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林阳的手很暖热,但是他的话没什么温度,只有一种冷冰冰的衡量。“到底有谁会来露面刷脸,老大会不会出面。”
“这……老爷子都恢复神智了,难道不是轮流过来刷脸吗?”
金曼曼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预测中,明天起病房将会门庭若市,甚至可能得限额见面,到时候金曼曼的名额少不得又要有人来走关系,来取代她的伴护时间,又或者突然间,荀家三房的老小人手一个吴语老师什么的。
“来做什么?他已经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了,法律流程都走完了。”林阳冷冷说,“权力一旦移交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要回来了,现在他的代理权在老大手里,想要拿回来得先证明自己的神智已经完全恢复,先不说他在医学意义上是否拥有清晰神智,你觉得,法律意义上,老大会让这件事发生吗?”
“如果拿不回自己的完全民事能力,其余人就算来讨好他,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又为什么要自己倒贴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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