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会是道侣吧?”
乔放这一句话,顿时让沈毓真倒吸一口冷气,烦躁地抬起头其瞪他。而周君之像是也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他浑身不可控制一般地一抖,随后僵硬了起来。
然而乔放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变化,甚至还露出欢欣的表情,鼓掌道:“行啊沈毓真,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金屋藏娇,有这么漂亮的道侣啊。哎?喜糖呢,不会没有我的喜糖吧?那不行,我要喝满月酒!”
沈毓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心中低骂一声,开口便道:“乔放!就你有嘴是吧!闭会儿嘴吧你!”若不是周君之在怀里,恨不能上前去缝了乔放的嘴巴。
然而乔放却像是听不出来一样,甚至对沈毓真的呵斥还很不满地皱起眉头来,道:“有什么时候好兄弟我都不瞒着你!你怎么有道侣也不跟我说!你还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乔放这么一说,周君之也算是听出来了,这位玄教弟子恐怕就是沈毓真信中写的那位。瞧着沈毓真气得只咬牙,周君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安抚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才道:“毓真……我没事。”说着,就要从沈毓真怀里站起来。
沈毓真听出周君之的勉强来,顿时放下同乔放的争执,关切道:“师兄?你别看那些,我们现在去找人过来,这件事还需要找人来处理……”他话音刚落,便听见半空中传来一阵阵法之声。三人循声抬头看去,还未见人,倒是一道蓝光的剑阵已经凭空劈下,精准套在乔放的身上。乔放顿时不能动了。
“喂——!”乔放心中一惊,又明白这个剑阵的意思,当即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形容乖巧地站在剑阵里。随着剑阵的落下,顷刻间,便有数名弟子凌空而下,而领头的正是白长老和岳以观。
岳以观脸色极差,却强撑着身子恶狠狠地看着剑阵中的乔放。乔放小心翼翼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和表情,却还是没能逃过岳以观那愤怒的一拳。
“你们玄教到底想怎么样!就想把乾元观赶尽杀绝吗!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们是不是同红莲教勾结了!”岳以观情绪激动,以至于催动体内的毒素,连嘴角都在流血。
这可比最可怖的恶魔还要令人胆寒,乔放明知自己被冤枉受了这一拳,当下却也却也不免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委屈地大喊道:“冤枉人!我们玄教只是想成为国教!谁稀罕要不要你们的命!我们根本没有想过要杀你们的人!”
他不为自己伸冤还好,这样一喊,岳以观更是瞪圆了眼睛怒道:“没有杀人?那这些是什么!我们的弟子!为什么平白无故躺在这里!”
“岳以观——”白长老开口叫住了怒火中烧的岳以观,显然是要让他冷静下来。岳以观到底也不能不听自家长老的话,纵然有满腔怒火,也只能轻咳几声,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不过他这样一冷静,四肢百骸的疲惫便涌了上来。他虚弱地踉跄了几步,最终也只能被别的弟子搀扶了下去,到一边去休息。
没了岳以观,白长老终于可以仔细打量这个如今被困在剑阵中的玄教弟子。上下打量一番后,白长老才开口道:“敢问阁下何人。”
乔放半边脸已经肿了,此刻也是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还是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在下乔放,玄教鸿蒙门门主,见过长老。”
乔放这么一说,四面的弟子不免有些唏嘘起来。
玄教与乾元观不同,乾元观只有内门和外门弟子,而玄教则有四门,所有玄教弟子无论资质如何皆在这四门名下。而这四门的门主,便也相当于玄教的长老,日常也是协助教主柳江清做事。而这鸿蒙门,正是玄教四门之一。乔放看着年轻,却是四门门主之一,如此身份,就连刚刚揍了他一拳的岳以观,都不免又看了他几眼。
周君之也颇为震惊,他看了看乔放,又看了看沈毓真,道:“这就是你信中提到的玄教弟子?”他本以为乔放是个普通弟子,也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身份。
沈毓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解释道:“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而且你也看到,他脑子,好像有点不大聪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的门主,可能傻人有傻福吧。”说着,还眨了眨眼,像是在跟周君之告罪求饶似的。
周君之看着他的小动作心中有三分觉得他幼稚可笑又有七分觉得熟悉温暖。不过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些小问题的时候,周君之走上前来,对白长老恭敬道:“白长老,此事不管乔侠士的事。这些弟子们,在某到来的时候,便已经被这名叛徒杀害了。乔侠士也是匆匆赶到,协助我们一同将这叛徒毙命。”
周君之不会说谎,也没有什么说谎的必要,但白长老显然不能只看事实。他满意地看了看周君之,又看了看乔放,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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