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突然晕厥过去,着实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阮惜的生母夏如芝在第一时间就是赶了过来,蹲下身抱着昏厥的阮惜,脸色苍白叫道:“惜儿,惜儿你怎么了?”
“小惜……”年轻Alpha担忧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当即自发自觉的为他让开了一条路来。
阮棠转过头,就见沈墨之急急忙忙地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应该是刚刚听说阮惜出事,就无比担忧的赶了过来,走到夏如芝身侧一把抱住了昏迷状态的阮惜。
冷厉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强壮肌肉和浓烈信息素的味道宣示着他精神力的强大。
这个被誉为政坛新秀,沈氏继承人的Alpha还是一如往昔的沉稳干练,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但在看到阮惜出事以后,他一向优雅的步伐却是乱了阵脚。
他对阮惜的特殊是多么明显啊。
可笑阮棠最初的时候,却一点也看不清,自以为作为沈墨之婚约对象的自己在他心目当中还能与阮惜有一争之地。
最终,却是让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你怎么了?”奥斯顿在第一时间便是敏锐的察觉了阮棠的情绪因为那个Alpha的出现不对,当即挑眉看向了身侧。
阮棠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却是摇了摇头,不再看沈墨之所在的方向,轻描淡写道:“……没什么。”
虽然因为沈墨之忆起了些许惨痛的往事,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结了婚,脱离了阮家,再不是那个不断被阮惜掠夺着一切,成为众矢之的的阮棠了。
就算是沈墨之这个给他教训最为惨重的男人,也是不可能再激起他的丝毫涟漪了。
奥斯顿深深看了阮棠一眼。
阮棠当即莫名有些紧张了起来,以为奥斯顿看到他的前未婚夫之一,必然是想要问他些什么的。
阮棠都已做好准备该如何应答了,奥斯顿却是别开了眼去,再不看他,什么也没问。
“这是怎么回事?小惜好端端的怎么会成了现在这样?”沈墨之半抱着阮惜,揩去他嘴角的血迹,察觉他精神力受损,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却并不显得茫然,而是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人,问道:“是谁伤了他?”
他虽然刚刚进入内阁议会成为一名议员,但作为沈氏家族的继承人,沈墨之在贵族圈里说话还是相当有分量的。
是公认的青年才俊。
但这一回,却是没有人敢回答他。
刚才目睹情况的人,皆是恐惧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奥斯顿……完全不知道刚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刚才奥斯顿突然的就把阮惜给丢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心下都普遍认定了是这位皇室的疯狗突然发病,伤及了无辜的阮惜……
但就算心下这么想,因为奥斯顿这疯子非比寻常的位高权重,众人哪怕是心下同情,却也无一人敢站出来为可怜的阮惜主持公道。
皆是趋利避害,身体僵硬的往后退开了好几步,远离了奥斯顿所在的位置。
奥斯顿经常发疯在帝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谁也不知道他刚伤了阮惜,会不会还没疯够,再次伤人。
而沈墨之的问话……
他们阎王打架,作为小鬼的其他人全都是不想掺和。
贵族家庭都有自己的家庭医生。
阮惜晕过去没一会儿,这场宴会的组织者埃琳娜公爵夫人便是让医生匆匆赶了过来查看阮惜的情况。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小惜怎么会突然受伤?”沈墨之见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当即脸色一沉,看向了宴会的组织者埃琳娜夫人:“埃琳娜公爵夫人,您是这场宴会的组织者,我的未婚夫在您的宴会上出了事,您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他说话间的威压性极强。
埃琳娜夫人刚刚一直是和阮棠站在一起的,自然是知道阮惜是给奥斯顿扔出去的。但他却不敢说出来,只能脸色惨白的尬笑,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刚刚太忙了,没有看到……”
“奥斯顿阁下,您刚刚距离比较近,您有看到刚才究竟了发生了什么,阮六公子又是怎么受伤的吗?”他额头冷汗直冒,说着便是看向了奥斯顿,将皮球踢給了他。
奥斯顿玩味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沈墨之这才注意到了阮棠和奥斯顿的存在,朝他们看了过去,在看到阮棠站在奥斯顿身侧的时候,他不知为何心下一痛。
但却还是按照贵族礼仪,礼数周全的向他们行了个礼。
“刚刚是有刺客突然出现吗?刺客藏在仆人当中伤了阮六公子?你看到了吗?奥斯顿阁下。”埃琳娜见奥斯顿不作声,当即急中生智自发的为奥斯顿编起了理由,找台阶圆场。
不管事实真相是什么,又有多少人心里心知肚明是奥斯顿突然发疯伤了阮惜,在他的场合上发生了这种事,为了不得罪皇帝和皇后,顾全皇室颜面,哪怕是再荒诞,凭空冒出个刺客来,他也是要帮着奥斯顿,在明面上将这件事圆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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