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办法,道:“青凤这次并没有上天,而是到了蓬莱岛做了仙子,要叫她也不是太难。”
唐玄宗闻言大喜,连忙道:“那就请国师快快施法。”
任天弃道:“先别忙,我记得皇上与贵妃娘娘常常呆在长生殿,不如就到那里去,由我施法,招青凤来上一趟。”
唐玄宗迭声答应着,连忙促高力士扶自己驾车到前面大明宫的长生殿去。
李淑琼见到父皇如此激动,一边在紧随,一边埋怨任天弃道:“任小贼,那个什么小白龙与青凤,是不是你的胡乱说的,现在父皇当了真,你该怎么办,难道真去蓬莱岛给他找一个仙子来。”
任天弃哈哈一笑道:“仙子我是找不来,不过我会另外一个法术,叫做障眼法,比道士的幻术又要高上一逊,就让你爹高兴高兴罢。”
说了一阵话,两人已经到了长生殿,唐玄宗早就等在那里了,任天弃让李淑琼与高力士都出去,默念咒语,殿中顿时起了一阵迷茫的烟雾,隐隐有环珮之声传来。
任天弃道:“太上皇,青凤就要来了,你们好好的相聚,不过时间可不能太久。”说着就走出殿关上了门,这障眼法与魔界的摄魂法有些相似,正所谓“魔由心生,情由心生”,他已经给唐玄宗布出了一个幻想的空间,就让他去欢愉一阵罢。要知道,杨玉环对他向来就有怨恨之心,而经历马嵬驿之变后,更是对他恨之入骨,真要是见了面,只怕这唐玄宗还要被已经修炼过仙术的杨玉环榻上两巴掌解恨。
任天弃正要拉着李淑琼的手说话,却见高力士过来,道:“国师,老奴也有一事相求,请过来说话。”
任天弃以为他想打听杨玉环的下落,便与他走到了台阶之下,却听高力士道:“国师,老奴想请你杀了两个人。”
任天弃一愣,道:“那两个人?”
高力士道:“就是张皇后与李辅国这两人。”
任天弃心中一动,道:“这是为何?”
高力士道:“这两人瞒着皇上,对太上皇极为不尊,不仅将皇上身边过去的太监宫女渐渐的打发了个干净,而且似乎还想对付老奴,就连饭菜,也是越来越粗糙了,再这样下去,太上皇定然要被他们逼死,老奴几次忍不住气,本来要去冒死禀告皇上,揭发这两人,但都被太上皇拦住了,还劝老奴息气,老奴真是想不通。”
任天弃其实却能猜到唐玄宗劝阻高力士的原因,朝中如今还有许多大臣唯唐玄宗马首是瞻,而这样的情景,做为新皇,是万万不愿见到的,有些事唐肃宗虽然不愿为之,但张良娣与李辅国的所作所为,他岂会毫无所闻,他是了解自己那个当了皇帝的儿子性格是怎样的,而且必然也瞧出来了张良娣的厉害,这高力士要是去了,不仅是起不到任何作用,多半立刻就会性命不保。
对于这事,任天弃只有一叹,这唐玄宗与高力士此时虽然可怜,但当时高高在上,声威显赫之时做下的事,却一般的让人痛恨,此时此景,只能说是因果报应,自己岂会插手,当下道:“我明日就要回合州城,有什么事,等我回来之后再说罢。
高力士在宫中数十年,也是个人精,听到任天弃之语,便知道这是推托之辞,叹了一声,揖了揖手,便走了开去。
下部 天地至尊 第八章 风光回乡(1)
过得一枉香的时间,便见到唐玄宗开门出来,一脸兴奋的对李淑琼道:“琼儿,琼儿,我见到环儿了,她真在蓬莱岛当了仙子,我还去了一趟,和她说了好多的体己话儿,她还约我每年的七月七日之夜,在这长生殿里相会哩。”
李淑琼如何不知是情郎在做法,不过见到父皇这般高兴,容光焕发,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一般,便也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笑着向他恭喜。
唐玄宗向任天弃道了谢,就回兴庆宫去了,之后多次向身边的太监宫女说起此事,以表明杨玉环并没有怨恨自己马嵬驿之弃,这事不觉流传到了民间,到元和年间,有一位极有名的诗人便据此写下了一首《长恨歌》,而最后几句“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一直被引为千古绝唱。
合州城,嘉陵江、渠江、涪江三江交汇之地,自古有“巴蜀要津”之名,但千百年来实在没出过什么真正在天下间叫得出名号的人物,不过自从传出大唐国师,当代真仙任天弃出自合州之后,合州人当真是脸上有光,到得天下各州各道,报出合州之名,也能得到几分尊重。
而就在五日之前,合州知县何载道接到消息,说是国师及太华公主一行人将回合州省亲,那真是天大的喜事,合州府上下可说是昼夜忙碌,处处是披红挂绿,张灯结彩,各大正街是日夜扫洒,不敢有丝毫马虎,又赶紧去通知白芳芳等人,就是猪肉强的家人,也通知到了。
这天午后,又有恭州府快船来报,说国师与公主一日之内就会赶到,并特别吩咐不得惊扰国师的几个干娘,让她们就在“春满园”等着,何载道不敢有违,只带了合州的大小官员及本城富豪商贾三百余人到达了朝天门码头候着,再加上乐师与围观的百姓,却足足有数千人之多。
谁知这一等就是一日,到了第二天的正午,国师的船驾还没有见到影子,官商们个个是摇摇欲坠,筋疲力尽,随便吃了一些馒头,却不敢离开,要是国师到后,不见有人迎接,只怕要大是恼怒,这可是个比皇上还厉害的人物,谁有胆子出半分屁漏。
又过了两个时辰,眼瞧着日近黄昏,就听到有人大声叫道:“来啦,来啦。”
众人精神一振,向前面的水面望去,果然见到三艘体大身长的官船正扬帆而来。
何载道年近六旬,妻妾众多,又不知修身养性,身子已虚,在这江边呆了一天,已经是头晕眼花,昏昏欲睡,正躺在一张软椅上,半梦半醒的听到一片“来啦”,身子顿时从软椅上弹了起来,也顾不得抹适才洒在胡须里的口涎,大声道:“奏乐,奏乐,你们都是死人啊,国师来了,还不知道奏乐。”
随着他这声音,数百名乐师就开始敲锣打鼓起来,过得一阵,就见到那些船开始靠岸,从第一艘船上先走下一大队甲胄整齐,威风凛凛的大唐官兵沿岸而站。第二艘船就又下了一群身形婀娜,面容娇好的侍女,跟着就走出了一名身穿黑色京纱衬衣,外罩纯色白狐袍的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丰神俊美,气概昂藏,当真是世上罕见。而他的身后,却跟着五名女子,皆是衣裳鲜丽,肌肤胜雪,艳光耀眸,而在这五名女子的后面,却跟着一名身材高大,面容甚胖,已有微些黑须的青年及一名容貌秀美,少妇打扮的女子。
任天弃从小在合州城长大,脸上又长得那让人记忆深刻的红斑,各店铺的老板许多都认得,见到那少年的穿着气度,应该就是国师无疑,可却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丑怪小子,都是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却听到人群中有个粗大的嗓门喊道:“小强,你这个混小子,终于知道回来啦,可想死为父了。”
那高胖青年自然就是猪肉强了,听到喊这话的正是他爹王屠户,叫了一声:“是我爹。”已经飞快的越过了任天弃等人,跑到了前面去,两父子顿时抱成了一团。
见到猪肉强,便有人问道:“王大人,走到前面的那个美少年莫非就是国师,怎的他变样呢?”
猪肉强一边与父亲拥抱,一边道:“国师是仙人之体,模样自然会不一样了,他就是任天弃,错不了。”
何载道不认识任天弃,见到他那架势与后面跟的那五位绝色女子,早就迎了上去,伏地便拜,道:“下官合州知县何载道,参见国师仙驾来迟,还望恕罪。”
任天弃这一路而来,刺史太守将军之类的官员也是人人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大拍马屁,他也懒得理会,这合州知县不过是个从八品的小官,但几个干娘与众兄弟毕竟在他冶下,便笑了笑道:“何大人免礼,还是站起来说话。”
那何载道又磕了三个头,才站了起来,见到他身后的五位美人儿个个气度贵雅,也不知谁是太华公主,堆着笑道:“不知公主殿下是那位?”
李淑琼对这些官员早就烦了,“哼”了一声,还是陆玉嫣和善,指着她道:“这位就是太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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