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怜儿疑惑地偏了偏脑袋:“你不是来找她的吗?”
“我来这里看书。”他举了举手上心法,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天资不好,姐姐说我总来找她,怕我荒废,要我多把时间放在修习上。她说得对,我本来想待在屋里看书的,但我的住处不比这里安静,其他地方又不熟,所以我过来学。”
墨心竹面无表情地合上窗缝:“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段话。”
“就是,你明明直接让他滚。”
“别夸大其词,我态度还是很好的。”
她见宁长安答应得爽快,还以为他听进去了,没想到啊,真是一条倔强的尾巴,甩都甩不掉。
大师兄说得对,这人有古怪。
墨心竹特意观察过,宁长安的脖子上挂了一根红绳,上面的吊坠物被他藏在衣里,有一次清闲居士嫌他走路慢,用风诀将人刮上天,宁长安惊呼着在空中翻了个跟头,他衣里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出来掉到地上,墨心竹上前捡起,发现红绳上坠了一个小巧的白玉雕。
白玉雕刻的是个人,做工粗糙,仪态乍看上去十分端庄,但那人面容模糊,男女莫辨。
“还给我!”
宁长安落地后飞快向墨心竹跑来,一把夺过吊坠将它放在心口,他虔诚地致歉。
“长安失礼,……神恕罪……”
什么神?墨心竹没听清。
果真和《双鲤志》上记载一样,他们笃信神明。
宁长安神神叨叨半天,重新将白玉吊坠挂好,再抬头时,他又恢复往常那般神情,充满歉意地说:“姐姐,吓到你了吗?抱歉,这东西对我很重要。”
前后反差之大,怪,实在是怪。
墨心竹不想和宁长安有再多交集,说了几句后,一连多日都刻意冷落他,除了正常出门听学躲不掉,其他时间为了避免正面与他碰上,墨心竹都是跳窗外出。
而且据她观察,宁长安对周遭发生的事以及旁人态度异常敏锐,那日他在院门口蹲守,墨心竹溜出去后与戚庭藏书阁相遇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随便抓两个人都能说出三个版本,什么“借书传情,师兄心念之人居然是她”“震惊,大师兄与小师妹不得不说的故事”“无名女修求而不得以命相逼大师兄”等等。
宁长安没有理由察觉不出异样。
墨心竹倍感头疼,他到底想怎么样嘛。
然后又是一天翻窗出逃——可恶,都快习惯了。
宁长安天资不够,学习速度比常人慢许多,心法翻累了,于是靠着树小憩。
这个时间外出之人不多,陆续经过几名修士后,四周静悄悄的,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他一人。
草叶簌响,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不远处的草丛冒出,走了几步后看见树下有人,先是吃了一惊,待发现那人呼吸平稳正在睡觉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道身影飞速钻入院子,潜进房门,过不多时,又飞速钻出。
宁长安靠在树上的脑袋侧动,他睫毛轻颤,眼珠朝着那人消失方向微转。
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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