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味的糖果含在口中,很快化成绵绵密密的甜,谢危楼不嗜甜,今日却难得觉得甜也不错。
他一路将她逼至拔步床最里,手掌抵着墙壁,托住她后脑,抵在角落处,舌尖去追逐那颗甜味的糖,涎缕交织,在她檀口之中深深攫取。
晦暗的烛帐内,感官被无限放大,蜜桃的甜蜜在唇齿间蔓延,指尖触到的男人肌肉块垒,无不紧实滚烫,她被吻得浑身泛软,几乎是呼吸不畅,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察觉到身下人的吃力,谢危楼这才缓缓收敛力道,化作细雨春风般的吸吮熨帖。
她被亲得五迷三道,竟也贪恋起这样的温柔,柔软的指尖贴着他下颌,主动学他的动作,伸出那一截丁香小舌,在他滚烫的薄唇上笨拙地舔舐。
在对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刺激,欲念在一瞬间被激起,谢危楼目光一暗,大手箍紧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手勾绕在她耳后,舌尖撬开贝齿,在芳若春色般的领地里深深掠夺。
“以前有没有这么吻过别人?”他含着她的唇,哑声问。
她整个人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他呼吸略一重,沉沉地道:“罢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这辈子阴差阳错,是他来得太晚,一切都是老天爷的意思,怎么忍心给她这样的压力。
沈嫣能明显地感觉到,虽然假装不在意,但他扣在她后颈的力道却在不经意间加重。
直到她呼吸不过来,疼得吸了口气,谢危楼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控,慢慢地放开了她。
糖在口中融化,她半天憋出两个字:“……没有。”
他口中的“别人”,不如说就是谢斐,毕竟她活了两辈子,除他之外的男人只有谢斐一个。
她对谢斐,的确有过讨好,但也从未像方才那般忘情。
不过他这脾气来得未免太不公平。
谢斐是他的儿子,这笔账又怎么说?
谢斐长得不像他,绝大程度上遗传了他母亲的容貌,想来也是个绝色女子,否认怎会引得堂堂镇北王泥足深陷?
察觉到她淡淡的怨气,他深深地吁了口气,在她水色的唇瓣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别胡思乱想,我一直说过,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她还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大概都有动了情的男人都会说的普适性情话吧。
她抿抿唇,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谢危楼看着她柔软嫣红的唇瓣,此时的唇色非常惊艳,像咬开透熟的蜜桃后,覆在果核上的那一抹最深浓艳丽的红,晶莹的水光修饰,显得更加丰盈饱满。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有浓烈的热度,薄唇覆上去的时候,忍不住想要将那片甜软得糖糕般的唇瓣含化。
他不是贪欲之人,唯独对她,真是怎么疼都觉得不够。
也知道他没有少年郎君的大好青春可以挥霍,余生与她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他都会攥在手中好好珍惜。
这是他爱了两辈子,守了两辈子才等到的宝贝啊。
他将人深深地搂在怀中温存,静静地看了一会,也不忘提醒她:“自己在府上当心一些,注意提防王氏。”
沈嫣怔了下,抬起头,今日才与大伯母发生了些龃龉,他就已经知道了?
经此一事,大伯母恐怕记恨上了她和祖母,难道她不肯罢休,会对她不利?否则谢危楼不会刻意提醒她这一句。
她认认真真点了点头,谢危楼又道:“她作下的恶,恐怕不比那王松图少。”
见她面色紧张起来,谢危楼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再不济,还有我在。”
上一世他从军起家,权利地位仅凭一腔孤勇打拼,以为身居高位就能护她一世周全,到头来却连他自己都没有保住。
这辈子不会了。
两世积累的经验和上位者的身份,让他提早防患于未然,上京城里里外外都安插了眼线,不仅给自己留有退路,也要将她护在羽翼之下,不会让她受一点风雨侵袭。
他没有说多,真要说起来,连她爹娘真正的死因都与王氏脱不了干系,但证据不足,这时候告诉她只会让她徒增难受。
谢危楼将人拥在怀里,哄得她终于有了些睡意,然后便将人在床上放平,锦被掖紧,“我先走了。”
沈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一阵风掠过似的窗沿,随即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
估摸着时间,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又要上朝了,她不禁蹙起眉,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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