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边成非要叫你,我一直不同意。现在看来,我是对的,你就是白眼狼一个,没什么心的。”一直没说话的女人这才开口,抬眼,语带轻蔑地说,“要不是看你在圈子里时间长,谁会记得找你!”
边迹夹完碗里最后一块肉,擦擦手说:“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站住。”边成叫住他,沉声道,“你跟阿姨什么态度?”
边迹无所谓地耸耸肩,“她对我什么态度,我就对她什么态度。”
边成气得手抖:“谁教你跟长辈这么说话的?”
边迹微笑摊手,“不好意思,小时候没爸教。”
边成勃然大怒,重重摔下筷子,站起来,指着边迹的鼻子,说不出一句整话:“你!”
“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个儿子啊,跟你前妻一个德行,”女人皱着眉,摇头,“没礼貌。”
边良行显然是没见过爸爸发这么大的火,吓愣了,赶忙安慰道:“爸,没事,大不了我不考了,你别生气,我们吃饭吧。”
边迹自知算个外人,再一次起身,准备走。女人见状,阴阳怪气道:“边迹不再吃点了?我看刚刚吃的挺香。”
边迹装听不懂:“饱了。”
“哥应该有人在等吧,”边良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到,“我刚刚看到有人送他来的。”
边迹给他一记眼刀,暗叫不好。
边成果然在意:“谁?”
边良行无辜地说:“不知道,刚刚我不是去地铁那边买水果吗?正好看到哥,从一辆车上下来,车看着还挺好。”
边迹恨得牙痒痒,话中带刺,面上却笑着:“良良眼睛这么好,怎么就没过去体检呢?”
“……”边良行哪被这么冷嘲热讽过,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巴巴地看着边成。
边成不怒自威,压低声音道:“边迹,道歉。”
“抱歉,说了句实话。”边迹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拎起外套,长腿跨过门,等走出去了,远远地喊道,“下次就别叫我来了,免得街坊邻居都知道你以前那些破事儿。”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隔壁左右都听到。边??迹没有跟人赌气的习惯,停留不了一秒,连电梯都懒得等,直接走楼梯下去。
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坏个干净,边迹觉得这件事应该跟唐平夏说一声,所以回家之后给她打了电话,讲了这件事。
没提边良行跟阿姨的态度,但唐平夏也已经非常气愤。她骂道:“边成还是不是人?他自己儿子的事,干嘛要你来解决?”
可能是受了刺激的缘故,边迹很少有地对母亲展露出一丝疲惫,没什么精神地说:“这个忙我确实帮不上,没办法的事。”
“就算帮得上也犯不着帮!”唐平夏咬牙切齿,“以前你读书工作也没见他有多上心,学费还得找我要呢。”
唐见夏的卷发垂在镜头前,在模糊灯光中显得人温柔。边迹看着觉得恍惚,正想再说些什么,忽听那边传来几声女孩的啼哭。
“小瑞,等下,妈妈马上来。”唐平夏捂住镜头,回头说完,才把手放开,问边迹,“你刚刚说什么?”
边迹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摇摇头说:“没什么。小瑞怎么了?”
“学校最近在搞研学营,结果她在博物馆磕到膝盖了,她爸爸在给她处理伤口。”唐平夏提起小女儿的淘气,担心中带着一丝温柔,“唉,真是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边迹沉默半晌,道:“我这边没别的事了,你去照顾她吧。”
“行,那我先挂了啊,边成那边等会我去骂他。”唐平夏朝镜头挥挥手,便挂了电话。
边迹呆了一下,因此没来得及跟母亲说完晚安,屏幕就变黑了,映出他怔忡的脸。
他在至亲的生活里像一个陌生人,虽然早已经习惯这一点,但同一个夜晚被连着刺了两回,换谁谁都会有点情绪。
他点点手机,主页显示现在是晚上十点五十分,而严岸阔两分钟前给他发来两条消息。
严岸阔:[到家了吗?]严岸阔:[想跟你说声晚安再睡。]边迹打起精神,给他拨通了电话。
严岸阔很快接了,问:“刚到家?”
边迹说:“没,有点事耽误了。”
“不开心吗?”严岸阔敏锐地问。
边迹好奇:“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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