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博启的视线随着美人指间而动,细细品尝仇英笔下的每处转折、每次提按。简单的一株蜀葵,在美人的解说下,竟生出无穷韵味,令艾博启画理渐明、思路大开。
何须理会匠气、邪花?眼前所见不正是一片美好?
排开成见、回归本我后,在他心中出现的是最初、最纯真的观画感动。原来审美不需求诸名家画论,而是与生俱来的感受能力。而手机开发案不也与之相同?脱离既有框架、重新思考,应有新的可能产生。
突破了症结点,艾博启豁然开朗;视线离开《蜀葵图》,暗自打量起眼前美人。他心下叹道:此女好比葵花!外表姣好,内含千般香郁,使人不自觉生出亲近渴望,却又怕碰坏了她美丽的花朵。唉,真想将她搂入怀中……
艾博启求知欲渐褪、淫念渐起,见美人仍留心于画,便偷偷贴近她的身躯;嗅其发香,盯其脖颈。他乃九九阳极之躯,天赋异禀、远胜常人;此刻受到刺激,胯下之物怒然暴起,瞬间顶开公文包、重重打向美人臀部。
“怎么,不想看画,想当了?”遭逢,美人不怒反笑,手拧凶物、饶有兴致地上下把玩。此刻她俏皮的模样更激起艾博启的色火;特别是那双灵活玉手,险将他三魂七魄给勾了过去。
艾博启倒抽一口凉气,急忙解释道:“是后面的人一直推挤,我才不小心碰到……噢,我已经看完画,打算要走了。”
由冷静睿智的分析画理,一下子跳至的火辣挑逗。此女判若二人的气质变化令艾博启方寸大乱,使他不知
以何种态度面对;心慌之下则色胆锐减,遂起走避之念。
“别急着走,你看过唐伯虎的《陶谷赠词》吗?”
“我虽然很想看,但那幅画的前面挤满了人,根本无法见到……”
美人眼睛一瞇,朱脣贴近艾博启的脸庞,耳语道:“我有办法让你靠近观画,想不想试试?”
耳边传来的香温气息,令艾博启浑身酥麻、无法思考。美人见状,目露狡黠,续道:“不说话了?我就当你答应囉。”
语方落,香气犹存,而美人却飞快旋身,玉手挥舞,不知抛出何物;然后掩住双耳,示意艾博启低伏于地。蓦然,展场四周爆炸起火,引得人潮恐慌、争相逃离现场。尖叫声、脚步声、警报鸣放声接连不止,而肇事者却拍拍身子,笑吟吟地瞧向左右、彷彿是在观赏一齣诙谐喜剧。
“干扰清除完毕,我们可以舒服的观画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艾博启先是错愕,后生紧张、恐慌,但看到美人眨眼吐舌的可爱模样,心里却生不出任何责备话语,反而生起共同冒险之念。在建物可能崩毁、警察随时会来抓人的压力下,艾博启涌起豪气,大胆牵着美人的手飞快奔行,避过数个坠落的水泥块,来至《陶谷赠词》之前。
地板不住震动、墙壁轰隆作响。下起砂石雨的展厅之中,焰火变为投射灯,将唐寅的《陶谷赠词》染上激情绚丽的颜色。画前席地而坐的观者,仿似化成了披衣夜坐的沉周;不为外魔所惑,静心明察画道妙理。
原来观画,也可以那么刺激。
艾博启感叹道:“唐寅,字子畏、伯虎,号六如居士、桃花庵主。他身怀诗书画三绝,才气纵横当代;个性狂放,有江南第一才子之称。却也因之遭忌,屡受苦难。其一生仿若此间景色,既是跌宕遒丽,又藏万千险恶;而逆境求风流、困中见放浪,方为其精神所在。”
美人轻打艾博启臂膀,揶揄道:“好一个借题发挥的风流才子!怎么,你也想要点秋香吗?”
艾博启脸上一红,搔了搔头,转而唸起唐寅的题画诗。“一宿姻缘逆旅中,短词聊以识泥鸿;当时我作陶承旨,何必尊前面发红。嘿,当时陶谷遇上了秦蒻兰,应也是这般狼狈吧。”
美人佯怒,起身敲了敲艾博启头顶,说道:“好呀,竟将我比喻成秦蒻兰,是怀疑我有所为而来吗?”
美人眼波流转,透出万千绮媚;一句娇嗔落下,惹动艾博启潜藏已久的欲火。九九阳极之身再也无法克制,激动扑向姣好香躯;饥脣,意在美人。
然而的主人却不愿成其美事,皓齿一阖,说道:“先别着急,还需通过一场游戏才能领取奖品。现在猫捉老鼠的考验要开始啦!消防队与警方已进入展场,你若不想坐牢,便要设法逃离此地。”
美人推开艾博启,盘起头发、戴起面罩,续道:“咱们各走各路,谁也不拖累谁;你若能在一小时内顺利逃出,便来大学领取奖品吧。”
“请问是哪间大学?你一个人有办法逃离……”艾博启问语未完,却见美人玉手再舞,熟悉地焰火又起。眨眼间,地板开出大洞,芳影已消失无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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