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找了块空地坐下,佝偻着背,毫无生气的目光眺望远方,静静等待那老援兵的到来。
二十个年轻人面露纠结,互相看了一眼,推搡出一个平头男孩,男孩握着狙。击枪的手紧了紧,走到乔司旁边蹲下。“师叔,我叫程辉,是之江少林寺罗汉堂的,他们都各自隶属于不同的部门,我们都在寺里长大,没怎么露过面。”
乔司神色淡淡的,没什么反应,程辉求救的看向身后的兄弟们,他们各自转移了视线,他只好回过头来,弱弱地问,“师叔,咱们接下来什么安排?”
乔司张口,声音虚弱。“这些武器是什么意思?”
辉子听见问话,急忙回道,“是这样,那老方面提前撤退,炸了铁索桥,留下图刚一波人在玫家和黑面巾激战,我们武装介入后,才把玫家势力清除干净。乐师叔觉得必须留一些重型武器,不然到时候没办法解释。”
辉子话音刚落,空地驶进几辆战损吉普,哼哧哼哧地停在乔司不远处。
军师先下了车,头发油光发亮的梳在后脑,一身干净整齐的咔叽布军装,手里端着玉米芯烟斗,双脚落地后在原地跺了跺脚,将大腿上褶皱的布料抖平,大摇大摆的走了几步。
在一片惨淡的废墟中,他的装扮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反感。
乔司按捺的杀意有了突破口,她抢过辉子的狙击。枪,拖着残腿走得飞快,眨眼间就到军师面前,辉子不知她要做什么,连忙跟在她的后面。
对方来势汹汹,血红的身体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军师面带惧意,后退几步,色厉内荏地喊,“玫红,你想——”
咔——
枪托正中鼻梁,军师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的鼻根被剜出一个月牙形的深坑,深可见骨,过大的冲击力将少得可怜的鼻根皮肉挤堆上去,把眉毛拉成了一字眉,看起来滑稽可笑。
乔司用尽全力才克制住扣扳机的手指,抓着枪杆子的手在军师脑袋上死命地捣。“混账!畜生!”
十八岁的乔司只能骂出这些,三十岁的她依旧只会这几个文明的脏词。
“你他妈的住手!”枪托也是会砸死人的,军师吉普车上的男人吼叫无果,抽出枪,上了膛。
辉子眼疾手快地抱住乔司的腰往后拉,他拉得很有水平,将乔司拉出吉普驾驶座的视线范围,可乔司的枪托还能怼到军师的下盘,嘴里高喊着。“误会误会,别开枪!”
怼不到要害不解气,乔司立起枪托最底部,猛得一击。
“啊!”军师捂住裆。部,浑身抽搐,涂了油的头发很黏土,头发被泥土结成一块一块的,终于有点打仗的模样了。
铊滨这时才从车后座下来,手中夹着石楠根烟斗,不紧不慢地说。“玫,我知道这次的行动让你很生气,但是军师私自炸毁桥梁,也是为了保全我们的剩余兵力,总不能全都没了,你说是吧?”
桥梁一毁,黑面巾过不了悬崖,同时也将乔司和图刚彻底隔绝,在战场上,这几乎就等于谋杀战友!
炸毁桥梁是铊滨的命令,现在他却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他特意在这时候出来也是想让乔司先撒完气,万一她气急了,和自己发生冲突,自己反而下不来台。
铊滨瞥见乔司嗜杀的眼神,握枪的手筋脉暴起,若不是有人拦着她,怕是要将军师活活打死,心里几番利益平衡后,退让了一步。“玫,你消消气,咱们最后不是完全胜利了吗?这样吧,你想要的那条华国毒品线,我全部都给你,包括所有的下线名单、运输渠道,我一成都不要了,你看如何?”
见乔司不动心,铊滨一咬牙,“你身后的兄弟也照样跟着你,军。火你们优先分!”
乔司闭上血红的眼,缓了缓呼吸,再次睁开眼睛时,暴起的青筋平复了下去。“好,所有的渠道和下线名单,我都要知道!”
铊滨昨晚上被黑面巾打得措手不及,死伤惨重,乔司背后明晃晃的重型武器,以及一看就知是练家子的二十个青壮年存在感十足,实在没必要再和她起冲突。
可意想不到的是,他本以为乔司会借机争夺玫家的控制权,不过一条半死不活的毒。品线就打发了她,铊滨顿时笑开了花,上前拍了拍乔司的肩膀。“当然当然,肯定给你全套的!”他又朝后招呼道,“赶紧送玫回去,找医生好好治疗。”
铊滨很胖,手掌同样粗壮,拍在肩膀上像扛了半扇猪肉,乔司忍着恶心受了两下。
玫家的军。火库距离住房比较远,因此大部分房屋都保存下来了,虽然多多少少有些枪。弹攻击的痕迹,但休整一段时间完全可以。
铊滨吩咐打扫出一间干净的房间,让随行的医生给乔司医治。
医生是个头发半白的男性,跟了铊滨小半辈子,处理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只是在给半圆状的银针消毒时,戴着小圆眼镜,眯着眼哆哆嗦嗦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很不放心。
药箱子里装着一些瓶瓶罐罐,不像是医院里医生的药箱,像是自己制作的药瓶,粗制滥造,华国内陆的假冒伪劣产品都比这些看起来有信服力。
白头发医生取出一只注射器,轻推活塞,针头滚落几滴晶莹的水珠,乔司看着心底一寒。“我不用。”
声音很轻,比天花板上墙皮掉落的声音还轻,白头发医生眼神不好,听觉倒是灵敏。“不用?会疼死你。”
“我…不用。”
“疼死你活该。”医生小声嘟囔了句,放下注射器,用镊子夹起针头穿透了乔司的皮肤。
乔司混沌的意识顿时清醒了不少,可清醒的只有脑袋,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她甚至能清晰的感知那尖尖的针头正在刺破皮肤,轻巧地钻进皮肉里,从另一边钻出,连带着尾部穿过的细线,在伤口上爬过一次又一次,阵阵刺痛泛着寒意。
“哟吼,你背上的弹。片伤不少啊,窟窿眼子这么多,老子都不好缝。”斜劈的伤口正好劈开了一处凹陷陈旧的弹片伤,医生用针头在凹陷处来回挑了几次,挑不出合适的缝合位置。
“靠…”乔司翻了个白眼,差点就厥过去了,强撑着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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