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醒来的时候,是在颠簸的马车里。
她对于这种一觉睡醒就换了‘天地’的状态已然很熟悉,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起身后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
眉目发黑,双目紧闭。
正是储非卿。
马车平稳地前进着,秦城掀开车帘,看见手持缰绳的余骨,“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储族啊!”
余骨脸上有些许的疲惫之色,他束在脑后的长发被风吹的有些散乱,秦城盯了他一会儿,“我们是什么时候出发的?不会是昨晚吧?”
“你晕了之后我就直接把你们都丢到马车上了,”余骨又甩了一鞭,鞭子落在马身上啪地一声,他颇有些无奈地瞥了秦城一眼,“我还真是个劳碌命,就没在毒风岭里消停呆过多少时日。”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哦!”秦城不买帐,道,“不如我将伯言叫来替你分担分担?”
“不不不……”余骨吓得差点丢了马鞭,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我还是挺享受这样忙活的,总呆在山里也没意思不是?”
“看把你吓得,”秦城笑着白他一眼,“你怕伯言,伯言现在却不一定要继续黏缠着你了。”
秦城目光越过余骨向前看去,那些秀丽起伏的山峦不断在视线里放大,山林中随处可见清新的绿色,掺着七彩花朵,鸟雀脆鸣,霎时一副好景。
只是不知道伯言和吴琼他们有没有平安回来?
回来之后又去了哪里。
唉……
她在心底无声叹息,古代无论做什么就是不如现代方便,就算是也不知道要几天。
她这边犹自叹息,余骨忽然将马车停了下来。
缰绳挽紧,马儿嘶鸣片刻驻蹄不动。
“干嘛?这么大反应?”
秦城看着余骨面色的变化,有些揶揄地道,“其实你不必伤心……”
“伤心?我有什么好伤心的,她不缠着我最好不过了,”余骨奇怪地瞪她一眼,扬了扬手中的针囊,“我是要给储非卿再施一遍针,要不然你以为这一路上他是靠着什么吊着一口气儿
?”
“哦……”
秦城被余骨毫不客气地挤了下去,还朝她挥挥手,“去去去,一边儿玩去,别打扰我施针!”
切,真凶!
秦城撇撇嘴,踱步绕着马车慢慢走,她自然是不知道余骨态度的忽然转变是因为什么,只当余骨嫌她碍手碍脚,于是很听话地干脆走远了。
脚下青草地绵软,踩上去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清香气息。
此时此刻,倒真有些‘我见青山多妩媚’的意境,只是秦城却无心欣赏,自她穿越来了这异世,除了跟着老家伙在深山中过了一段清静日子之外,其余的时间大多不怎么太平。
现在就连老头子都跑了出来,在囸夯监狱里的时候还顺走了她一直随身的那块寒玉晶佩,她当时竟然没有发觉,后才反应过来玉佩不见了,也不知道那老头子是要来干什么。
顺了玉佩就跑了,看样子竟然像是特特在牢里等她一样。
老狐狸!
秦城一向觉得那老家伙素日俺疯疯癫癫,可是骨子里却自有一股清醒,他表面上的模样说不定只是在着乱世之中的一种栖身手段。
在囸夯的山洞中里,她知晓自己与这个世界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后,心态却也没有多少改变。
前世只是前世,她要活只活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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