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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博错开对视便松开五指，潘成随之合了合眸移开视线。

甜品随着餐具被送进口里，那明明该是甜的东西落进潘成口里却透着一股苦味，就像那杯热牛奶一样。

潘成在日出日落间从睡在白博腰侧到睡在床上，从陪白博在病房里活动到一起去屋顶晒太阳，从月下的两口烟到夕阳里的一根烟。

戚医师在一个寻常的中午拿着餐盒去找老先生一起吃饭，他一走进办公室就开口说道“还在住…你到底给少爷开了多久的住院啊？”

老先生顿时似鄙夷般嗤笑一声说道“我哪一次不是开这么久？他哪一次真住这么久？”

戚医师随之垂眸动了动下颚就坐下，他挑眼看向老先生说道“算不算另有一种反常？”

一声轻笑顿时冒出，老先生颤肩说道“另一种奇迹还差不多，他身边有人呢，没事。”

戚医师顿时停下咀嚼似诧异又似困惑般注视老先生，老先生撇看戚医师一眼就勾笑边落筷边说道“不像吗？我觉得很像，你去叫他做一次评估就知道了。”

“推我去死啊？”戚医师扯动嘴角幽怨道。

朗笑声随即出现在戚医师耳里，他似恼火又无可奈何般移开视线，他边落筷边说道“你多久没叫他做评估了？”

“从他身边有人开始。”老先生目不斜视地说道，他咽了咽喉似感叹般又道“哪有这么容易叫得动？叫十次有一次能来我都偷笑了。”

戚医师余光里的肩膀随着话落而颤动两下，那无声的笑却清清楚楚地落进他耳里，他不禁暗叹一息又咬进筷子。

沉默不过几息戚医师就突然放下筷子似惊恐般看向老先生快声吐道“卧槽！他断酒了！”

老先生被自己的徒弟吓得双唇猛然打开，他闭上嘴吸进一气就没好气地说道“哪一次不断？”

“没断这么久啊…”戚医师似一脸焦虑地说道。

老先生带着仍高速跳动的心脏不禁皱了皱眉，他思索两息便开口说道“差不多能走了，你别在这个时候去试他，听到没有。”

戚医师那本就皱起的眉心不禁皱得更甚两分，脸上写满思虑。

“没事，烟抽着呢，身边也有人，应该没问题的。”老先生不免开口宽慰道。

戚医师迟缓地点了点头便伸手拾起筷，但餐食却没能再被夹起，他带着那点未散尽的严肃感与老先生说‘走了’便起身离开。

会产生担忧的不止是老先生师徒二人，还有那个突然收到陈助理通知的Elmo，他在多日的担忧后终是忍不住黑着脸走到陈助理面前，惹得陈助理错觉自己是不是踩到他尾巴了。

“一起抽个烟？”Elmo黑着脸问道。

那话虽然是问句却透着点威胁，陈助理抿了抿嘴角就应声站起。

二人走到吸烟区Elmo就开口说道“打电话。”

陈助理那刚刚触上口袋的手不禁停住又垂下，他转而抬起另一只手去拿手机，他边拨号边说道“没用，说消失就是消失，找不到的。”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必须要听到潘成的声音。”Elmo带着如锅底的脸冷声说道。

陈助理似无奈又认命般连连点头，等待音出现在他耳边几息便被白管家的声音取代。

Elmo一动不动地立在室外的阴影里看着那个背对他迈步的身影。

同一片阳光下的诊所里白管家在接起电话几息后便转身走进病房，他停步在潘成身边就朝其递去手机说道“说得要死人一样，您要不要听？”

潘成下意识转眸去看白博，白博在眼帘落下间抬了抬下巴就移开视线，潘成随即伸手接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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