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胥中了毒箭后,昏迷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多月来,一直有人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照顾他,草屋内时常飘着一股药味,是照顾他的女子从山中采摘回来熬煮给他喝的。
他缓缓睁开眼,仔细打量眼前的草屋,屋内摆设简单,除了用来给他治伤的药炉和草药外,便无其他东西。
他顺着外面飘来的药味走出屋子。
“吱呀——”
听到屋门被人打开的声音,蹲在院中正给他熬煮草药的女子急忙回过头,见到谢沉胥站在屋门口,她眼神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她打量着问他:“你,醒了?”
“嗯。”
他极为冷淡地应一声。
见他反应不算强烈,那女子用手边搁置的围裙擦擦手,起身道:“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还不能离开这儿。”
“这是哪儿?”
谢沉胥古怪地看着眼前的小院,除了位蒙着面纱的姑娘,便再无旁人。
“这是北椋与西晋交界的密林深处,你来到这儿时受了重伤,才会昏迷在此处。”
站在他跟前的女子兴许是极少见到陌生人,尽管照顾了谢沉胥半个多月,可此刻见到他醒过来站在自己眼前,还是不免紧张起来。
“北椋与西晋?”
谢沉胥若有所思琢磨她的话。
“嗯。”
她轻声回应着。
随即,见到药炉被烧得咕噜咕噜作响,女子赶忙弯下身去要拾起炉盖,“啊——”地一声,却不小心被冒出来的药汤给烫到。
“姑娘没事吧?”
谢沉胥来到她面前,拿过她的手仔细查看,见到指尖被烫红,他往药炉旁边看了眼,忙蹲下身子拾起药炉旁的药渣,碾碎后敷到她被烫伤的地方。
“多谢公子。”
女子轻声道谢,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你照顾我这么多日,该是我同你道谢才是。”
谢沉胥不苟言笑,可说出口的话到底是没了方才那股淡漠疏离的样子。
“我见到公子时,公子正昏迷不醒,身上还流了许多血,我想但凡是谁见到都会救公子的。”
被面纱遮掩的面容下,神色不再慌张,添了丝丝笑容。
“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想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女子抬起头问他。
“我?”
谢沉胥反问。
“嗯。”
那女子眨眨眼睫,见他不言语以为是他生气了,忙解释道:“我叫芍药,公子若是不想透露自己身份可以不必说。”
闻言,谢沉胥却面露无奈解释道:“并非是我不愿说,只是我脑子乱得很,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姓甚名谁。”
“不记得了?”
“难道是我用错药了?”
芍药紧张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怀疑和愧疚。
“你别紧张,应当不关你的事,若是你真用错了药,我又怎会捡回一条命?”
谢沉胥却并无责怪她的意思。
他方才在屋内看过自己身上的伤,伤口离致命处只偏差一寸,他能断定自己昏迷时定然已经奄奄一息,芍药能将自己救活过来已十分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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