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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骁抱着手臂看他,唇边噙着一丝笑,似乎突然起了兴致:“还没有人给它起过名字,你替它想一个吧。”
谢南枝其实困乏得很,只想回去睡个一时半刻,但看梁承骁这架势显然不打算一会儿就走,于是幽幽叹一口气,道:“是吗。我看这狗通身漆黑,神骏无匹,不如叫雪球。”
由于他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会信口胡诌的人,话音落下后,庭院中所有随从都凝滞了片刻,表情介于怀疑自己和怀疑耳朵之间。
梁承骁也一怔,随即朗声笑起来。
他呼哨了一声,那狗崽就迈着短腿滚到他脚边,被太子爷从地上提了起来,用一种郑重的语气道:“听到了吗,以后你就叫雪球。”
狗崽当然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歪着脑袋懵懵懂懂地“呜”了一声,全然不知道日后威风凛凛的自己要顶着一个怎样的名字。
侍从上前,把雪球抱走了。其他人也跟着识趣地退下。
梁承骁同他一道走进内殿,说:“过两天皇帝要带朝臣宗亲,提前去行宫避暑。你想留在这里,还是跟孤一起去?”
这也是北晋皇室向来的惯例了,每年夏天,晋帝都会携重臣与后妃,去往京外的避暑夏宫居住,六月启程,直至九月才返京。
谢南枝想了想,委婉道:“我觉得东宫就挺好的。”
反正他也不是很怕热,一个人待着更清静。
梁承骁于是镇定地颔首:“一起去是吧。行,那孤让纪闻收拾东西,上京到行宫路远,骑马过去太累,到时候再添一辆马车,你坐着也省力一些。”
谢南枝以为他没听清,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殿下,我说留在这里挺好的。”
“孤听到了。”梁承骁的神情带了几分匪夷所思,“还是说,你觉得孤真的在征求你的意见?”
谢南枝:“……”
积攒了半天的起床气终于在这时候到达峰值。
“我要睡了,您请便。”
谢南枝面上挂着十足虚假的微笑,把太子殿下请了出去,然后“砰”一声关上了大门。
梁承骁平白无故被扫地出门,着实意外了一下,挑眉道:“怎么忽然使起性子了。”
门内的人不答,显然是不想搭理他。
院里留下的侍从当场撞见这等秘辛,都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立刻变聋变瞎。
然而太子殿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表情逐渐转向沉思,过了半晌,不知想通了什么关窍,竟心情莫名其妙地愉快起来,扬手招来一旁战战兢兢守着的书棋和阿九,吩咐道:“让他多休息一会儿,晚膳让厨房推迟了送。”
垂着头心惊胆战,生怕他会发怒的书棋:“啊……啊?”
直到目送梁承骁离开,他仍然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磕磕巴巴地问阿九:“我、我们公子,刚才是把殿下赶出来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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