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中箭,是为了刺激老爷子,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越发衰败,老爷子若无法下榻,甚至病逝,业国能以最快的速度,攻下燕国。
而开战的理由,就先从靖阳侯独子惨死建安算起。
一开始装模作样要个说法,矛盾一步步点燃,自然就能打了。
既然知道江川是业国攻打燕国的一环,冯尚书又怎么会去踩这个陷阱呢,便是靠近都不能,他只要派了人,江川指不定就恰好死了。
人一旦死了,可不是你有嘴就能说清的。
“奸诈,每一步都不白走。”柳韵把巾帕给杨束,让他擦擦手上洒到的汤水。
“谬赞。”
柳韵一笑,“什么都敢编,也不怕有人戳穿你。”
见天色不早,柳韵没再待下去。
“娘子,我吃味了。”洗完澡,杨束环住陆韫,才一会会的功夫,又拿起书了。
仗着自己过目不忘,她几乎是两天换一本,涉及民生的,会稍微多些时日。
“洗好了?”陆韫放下书,同杨束手指相握。
“保证洗的很干净,娘子要不要瞧瞧?”杨束亲着陆韫的耳朵,声线暧昧。
就爱逗她,陆韫捏了捏杨束的鼻子。
“娘子整日待在府里,可觉得无趣?”床榻上,抱着陆韫香软的身子,杨束轻问。
“这里是我的家,怎会无趣,别担忧我,我不会勉强自己,若是累了,我一定停下。”
“夫君,对那些书,我是喜欢的。”
“嗯。”杨束在陆韫秀发上吻了吻,他这温馨满屋,皇帝和冯尚书那,可就一个都睡不着。
书房里,烛灯跳跃,冯尚书脸沉的能滴下水。
“父亲。”冯清婉在外唤。
“进来。”冯尚书端正了坐姿。
“父亲深夜不睡,可是有烦忧事?那江川……”冯清婉抿唇。
“此人动不得。”冯尚书闭了闭眼,“江川是业国推出来给人杀的。”
“其真正身份,是靖阳侯的独子。”
“靖阳侯在业国,可蛮横的很,江川要死在建安,他不会罢休,势必率军屠戮。”
“你大哥,是其中的一环,自江川踏入建安,他手上就一定会沾官宦子弟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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