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吃过饭,收拾好厨房,就准备回房冲个澡,刚才在楼下做了菜,身上有股子油烟味。
冷夏站在花洒下边,越想越气,重重的锤了下墙面,指骨都擦破皮了。那男人到底是谁?她在公司也有些日子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保密工作做的那么好?看来对方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那文南会不会被骗,之前总能看到男方隐瞒自己婚姻状况,然后欺骗情人说自己单身的。可转念一想,文南应该还不至于那么傻吧!毕竟在外边工作了那么多年,总还是有些社会经验的。不对,不对,那如果是后边冷夏想的那种暧昧对象,只是解决需求的,先是说什么都不在乎,然后花言巧语的诱骗文南上当,最后把她的资产转移榨干,拍拍屁股就走人呢?冷夏叹了一口气,钱被骗了不可怕,反正她养的起文南,但要是她伤心,难过了怎么办?
冷夏烦躁的关上花洒,倚靠在墙边,难受的直不起腰!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让自己省点心呢!那群男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文南一个新寡,有钱又有颜,想要骗她的人肯定都在外边排队了!可她偏偏什么都不和自己说,哪怕告诉她个名字呢?自己也好查查那个人的底细啊!冷夏想的脑袋突突的疼,便想要泡个澡。她刚躺进去,就被硌的眉头紧蹙,什么东西!她从浴缸里往外一捞,哦,原来是她买的按摩垫。
按摩垫!冷夏脑子里的烟花突然噼里啪啦的炸开,那吻痕该不会是…这个按摩垫吧!文南昨天在浴室里躺了一个小时,她这个按摩垫又是仿的不规则鹅卵石,那个傻子大概喝醉了躺在里边就没动过,所以才会有红色的痕迹!
真是疯了!
雷欧看着一阵风一样的冷夏,仰天长叹,女大不中留啊!
文南本想去茶水间倒杯咖啡,刚走到门口,就看冷夏从电梯口气喘吁吁的跑出来。她眉头微拧,转而装作没看见一般,继续往茶水间走。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整个集团只有文南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看见人,冷夏脸上悦过一抹喜色,连忙快走了两步,想要去拉文南的袖子,被后者不着痕迹的躲开。冷夏脸上的笑容立马垮了下去,像是个蔫吧的小黄瓜。
文南不想搭理她,倒了咖啡,转回自己的办公室继续忙工作,全当看不见这个人。冷夏自知有愧,也不敢打扰,只能悄咪咪的跟在她旁边,不敢随意打扰。文南坐在办公桌前,她便坐在沙发上。
室内暖黄的灯光,将文南紧紧的包裹在其中,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她的眉头轻蹙,两目低垂,眼神深邃且专注,唇红齿白,高挺的鼻梁微微翕动,素白纤长的手指握着黑色的签字笔,写写停停。
冷夏始终注视着文南,眼中的温柔在不经意间淡淡散开,缱绻流淌,像是三月的河流,微微荡漾就溢出湖面。
冷夏随手抽出茶几下的两张白纸,又从笔筒里取了只铅笔,这是冷夏自去法国以后,第一次有了想要再次提笔的念头。六年,足足有六年,她再未动过画笔。外边只知道名模AIR是个设计师,但冷夏拿的出手的作品实际上都是六年前的,所以不是有人刻意提起的话,她都快要忘记自己这个分身了。
冷夏始终认为没有感情的作品就是白纸上的线条,线条再复杂创作出来的也是废纸,就像没有了文南的冷夏,每天的生活不过是提线木偶罢了。
文南将堆积的工作处理完,已经十点钟。此时她看过去,冷夏正曲着腿,头枕着膝盖,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已经睡着了,安静又沉稳。
文南站起身,活动了下酸疼的脖子,才放轻步子,往冷夏身边走。她手里握着的是幅画么?
文南小心翼翼的从她手里抽出来,没成想画上的人竟是她自己。文南很多年没有看过冷夏的画,看她画自己,这是第二次,上次还是和冷夏在云南的时候。
画纸中的自己和黑板上的自己很不一样,这张画中的自己更为细致精妙,看样子就知道很用心,眉眼风情,举手投足,情绪形态,丝毫不差,拿捏的恰到好处。
文南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画收回包里,自己则坐在冷夏身边,拄着下巴,等着冷夏自然醒。
时间可真快,眨眼间,口口声声叫她姐姐的人,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祸国殃民。如瀑的长发散开,眉如新月,明眸善睐,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薄唇轻抿着,潋滟的双唇泛着淡淡的光晕,睡着的冷夏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美好又令人沉醉。
文南不知不觉中便抬起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眼里的目光温柔缱绻。
冷夏向来浅眠,感觉到头顶触碰,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文南清丽绝俗的脸颊。
“嫂子!”冷夏睡意迷蒙,软糯糯的喊了她一声,像慵懒的小猫咪睡醒后,喵喵的挠着你的手心,让人欲罢不能。
这种感觉过于强烈,以至于文南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傻愣愣的盯着冷夏,抚在冷夏头发上的手都忘了收回来。
“你是不舒服么?怎么脸这么红?”冷夏眉头蹙起,伸手就要摸文南的额头。
“我……我关你什么事!”文南连忙后退了两步,躲开冷夏的触碰,说完拿上包急匆匆的就往外走,不知道还以为后边有什么追她似的。
冷夏不远不近的跟着,两个人大概隔着五步的距离,毕竟那人还在气头上,所以她不敢靠的太近。保不齐一个不高兴,又要跑没影了。可她也没有离的很远,文南胆子小,怕黑,小时候看个僵尸电影都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用被子从头到脚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停车场下边有段路的灯不太好用,总是一闪一闪的,被她看见肯定又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
文南本就走的快,电梯又正好停在她们这一层,她进到电梯里边,幼稚的立马就去按关闭键。
冷夏无奈的摇了摇头,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快走两步,赶在电梯关闭伸手拦住。文南怕夹到她的手,皱着眉头从关门键,转而不停地按开门键。
见人上了电梯,文南气鼓鼓的站在最里边角落的位置,侧着脑袋,不看冷夏。别以为装装可怜,那件事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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