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的“本宫”被君泽宸咽下,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自然地说出这样的自称,不过……尽管失忆了,君泽宸也知道这种话不能乱说。
为什么……他会那么熟悉?……
苏若锦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瞪大了双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君泽宸,见他面上的神情不似作假,苏若瑾头痛地扶了扶额,“公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有无婚配、父母的名讳……这些都不记得了吗?”
君泽宸只觉得苏若锦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似乎是一位女子的身影,快的让他捕捉不清便消失了。
君泽宸不再去多想,面露歉意地看着苏若锦,“抱歉……在下都不记得了。”
苏若锦叹了口气,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许是公子摔下崖的时候伤到了脑子,导致患上了离魂症。”
“民女略通医术,待公子伤势愈合后,便为公子熬制些补心汤服下,兴许对这离魂症有些用处。”
“这里是民女家中的柴房,虽是简陋了点,但离闹市很远,幸得清净,公子身上的伤势还未好全,先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这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南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檐下的油漆也剥落得差不多了。
君泽宸打量着虽然外表破败,但是内里被苏若瑾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小屋,紧皱的眉头微松。
“多谢了,苏小姐。”君泽宸自知给苏若锦添了不少麻烦,君泽宸微微垂首,拱手作揖。
“苏小姐的大恩大德,在下铭记于心,待在下记忆恢复之时,定有重谢。”
——
“鹤鸣及冠之礼那日,被一只跑出栏的公鸡当着众位宾客的面啄坏了衣裳,虽然他当时没说什么,面上也冷静得很,但是当天的晚膳,主菜便有一道白片鸡。”
“这鸡就是啄坏了皇叔衣裳的那只鸡吗?”
“正是。”
槐桑懒洋洋地倚在鸭绒垫上,听到符牵机的回答被逗得咯咯笑起来,圆圆的大眼睛弯成月牙状。
符牵机见此也像被感染了似的,眼底映出星星点点的笑意,身上围绕的清冷孤傲之气全都散了开来。
“鹤鸣霸道得很,不允许我们拿这事闲谈,若是有谁拿这事打趣他,他便暗戳戳地使绊子,直到我们被闹得不行向他发誓求饶,他才端得一副高抬贵手的样子,大发慈悲地放我们一马。”
“诶?!”槐桑没想到成熟稳重的君鹤鸣还有这样幼稚的一面,感兴趣极了,仰着一张娇艳的小脸,软乎乎地向符牵机撒娇,“还有吗?还有吗?”
“鹤鸣他还怕黑,所以入睡前,总会在榻边留着一盏烛台。”符牵机端坐在黄梨木椅上为槐桑讲着君鹤鸣的糗事,槐桑聚精会神地听着,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闻言惊奇地歪了歪头。
“真的吗?皇叔的胆子竟然这么小?!本宫都不怕黑!”
“自然是真的,鄙人不敢和永乐公主说假话。”符牵机恭敬地躬了躬身,“永乐公主若是不信,一试便知。”
“鹤鸣在黑暗处会比平日里更为冷静沉着,外表上虽看出端倪,不过若是和他说话,他便会慢上半拍回答,很是有趣。”
槐桑闻言转了转漂亮妩媚的大眼睛,似是想出了什么鬼点子,自觉抓住了君鹤鸣的把柄,偷偷地笑起来,身子一抖一抖的。
“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人未到声先到,槐桑正想追问符牵机更多关于君鹤鸣的小秘密,就听到厅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君鹤鸣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气,脱下肩上披着的镶滚彩晕锦绛纱大氅,一旁的宫女及时上前接过。
君鹤鸣今日身着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衬得英挺俊美的面容多了几分凌人的盛气。
君鹤鸣顾忌着槐桑大病初愈,不宜过了凉气,上前的脚步一顿,修长高大的身影站在厅门处,似笑非笑地看着懒洋洋的槐桑。
“皇叔!”槐桑一惊,连忙从鸭绒垫上坐起来,端庄地直起身子,冲着掀开珠帘走进来的君鹤鸣甜甜一笑。
“没有人说皇叔的坏话呀!皇叔是不是听岔啦?”槐桑心虚地眨眨眼,”皇叔年纪大了,可能耳朵不好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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