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顾拂云,今天的顾五,打扮得可真好看,头发挽成数缕髻,再由白色镶宝石的昭君套相馆,一张本来就好看的脸儿更是衬得如玉般精致唯美,恨不得抱来亲上两口。
行针时,容不得丝毫马虎,以至于顾拂云竟然还累出了一身汗,不得不解下头上的昭君套。
没了昭君套的衬托,顾拂云漂亮的脸蛋儿便少了份贵气和仙气,却更加亲切,没了那种距离感。楚锐更是放肆地打量顾拂云毫无瑕疵的面容,心头痒痒的,这么漂亮的脸蛋儿,这么饱满又嫣红的嘴儿,还有漂亮的脖颈,优美纤细的腰身……不知不觉中,楚锐某个地方又动了动,且以肉眼的速度崛起。
顾拂云无语至极,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都这副鬼模样了,还不忘用这个丑东西刷存在感。抬头剜了楚锐一眼,刚好捕捉到他仓促收回的双眸,不由冷哼一声。
“端一盆清水来,要冷水。”顾拂云吩咐一旁把自己当成木头人且低眉垂目的周青。
周青微掀眼皮,最终还是控制了自己的双眸,不去看有可能让他辣眼睛的画面。
很快,清水端了来。
“清理一下。”顾拂云起身,把位置让出来。
周青拿着毛巾沾了清水,开始擦试楚锐被弄脏的身体,被顾拂云看成刷存在感的物件,在冰冷的清水刺激下,迅速蔫了,软趴趴地垂了下来。
周青唇角抽了抽,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忍着尴尬和想发笑的唇角,小心避过这些颤危危的银针,擦试后,眼见床单也弄脏了,但此时也不是更换床单的时候,只得拿了干毛巾,垫在楚锐身下。
“端温开水来。”顾拂云又继续吩咐,并让楚锐喝下。
楚锐支起身子,咕噜地喝得精光。
“再喝一杯温开水。”顾拂云又道:“继续喝水,喝到尿意变为透明色为止。”
楚锐又喝了一大杯水,肚子几乎被灌饱,他从小就不大爱喝水,喝水如喝药,可连续两回受足苦头,加之又是顾拂云的吩咐,就是药也得硬着头皮喝了。
顾拂云时常跟在爷爷身边,接触过不少结石患者,这些得结石的人,无不是生活不良习惯养出来的,十有九个结石患者,都是不爱饮水的缘故。像楚锐这种出身富贵窝的权贵子弟,自有一套保养方案,合理的膳食和锻炼,按理不该得这种病。但结合楚家简单的人丁,以及小刘氏的祸害,外加楚锐从武的职业关系,患结石也在情理之中了。
楚锐足足喝了三大碗的温开水,顾拂云又重新坐在床沿,又开始给他针炙,此番针炙,是专门用来疏通经脉,用于排石的。顾拂云很认真地低头施针,楚锐一双眸子,却直直地射在她脸上,心痒难耐。
这顾五当真好看,修长的眉毛,好看又文雅,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眉毛呢?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像羽毛,又像刷子,梳得他心头痒痒的,小巧挺直的鼻梁下,那丰满微翘的红唇,如冬夜里的一点红,咄咄逼人地诱使着畏寒之人贪婪的向往。
感受到楚锐的视线越发灼热放肆,顾拂云忍不住抬头,漂亮的杏眼斜横了过去。
 
;澄澈清亮的眸子,就这么斜横的动作,苑若无形的刀锋,朝楚锐砸来。楚锐赶紧避开视线,心虚且故作镇定地把眸子望向头顶的帐子。
顾拂云继续把目光横在他脸上,多年来炼就的横眼杀,颇具威力,杀得楚锐越发心虚,要不是躺在床上,真的要落荒而逃了。
顾拂云微哼一声,这才低头,继续施针。
过了良久,楚锐这才把紧张的心跳放缓,偷偷移动着眼珠子。
一旁的周青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总是忍不住抬头,又让他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他家主子,英明神武,威风八面,怎么在顾五面前,就怂成这样呢?
楚锐可不知下属已把他高大形象给拉下了神坛,仍是无法自抑地偷瞄顾拂云,光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就觉得无比满足,胸腔里仿佛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
摇拽的烛火总算驱散了尴尬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流逝,楚锐喝掉的三大碗温开水开始发挥作用,经过肠胃,流入膀胱,又在针炙的功用下,不经主人同意,便自动淌过下焦之地,从那个不随主人发号施令就能私自行动的丑东西里尿了出来。
温热的液体,混杂着尿骚味,向来喜洁的顾拂云也不可避免的皱了眉,赶紧拿了新的绣帕捂鼻子,尽量使脸上不出现嫌弃神色。
反倒是楚锐,好不容易成长起来的厚脸皮又有削薄之势,只能无辜又尴尬地看着她。
顾拂云轻哼一声,伸手撩了下额前的刘海,又继低头施针。
楚锐目光忽然凝住,紧紧盯住她的额角,只见饱满的额角,有一处明显的疤痕,虽然颜色浅白,不仔细看并不会瞧出来,依然有种白玉微瑕的惋惜感。
仔细观察了楚锐的尿液,顾拂云收了针,说:“差不多了,记得多喝开水。”并起身,绕过屏风,在铜盆里洗了手。
隔着屏风,楚老太太看不到里头的情形,但并不妨碍她的观察,孙子的疼痛应该是缓解了,一颗心总算落回肚里,来到顾拂云面前,讪讪地道:“多谢姑娘不计前嫌,出手相助。”
顾拂云侧开身子,并回了一礼:“老夫人客气了,楚家如此丰厚的报酬,恰巧小女子刚好对石淋之症颇有研究,加上宏雅大师的面子,我岂有不应的道理。再则,我虽出身伯府,却也要食人间烟火的。老夫人承诺的报酬,我也很心动呢。”顾拂云微微一笑,她可不是那些清高孤傲的文人墨客,自恃身份,就视钱财如粪土。
她可是嗜钱如命呢。
楚老夫人心头百转千回,最终化为爽朗浅笑:“救人一命,授予报酬,天经地义。”顿了下,又说,“也要亏得姑娘不计前嫌,老身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顾拂云微笑:“只要老夫人不认为小女子势利爱财便好。”
楚老夫人赶紧道:“姑娘不计前嫌,以德抱怨,老身感激不尽,岂有再挑剔之理?”
此时屋内烛火燃至大半,银盘里的烛泪堆出玫瑰般的姿态,烛火反而更加明亮,也映出楚老夫人眼里的真诚。
顾拂云心道,此时的真诚,是真的,就是不知这种真诚,能保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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