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成因很复杂。也许至今仍是一个谜。
有人因为恩情转而变成爱情,有人因为友情,更禁忌一点也有因为亲情转化为爱情。
人感到「爱」的原因很多,人脑很复杂,处理很多事情的方式也很复杂,比如说,偶尔明明第一眼很讨厌一个人,但三个月后,你可能会爱他爱得要死。
方寧的确就在认识萧兰茝后出现了这种症状。
他们「初识」那一天,在萧兰茝那了不起的办公室里,方寧看见了萧兰茝下腹的痕跡。
以往特务的身份让方寧见识过许多,也认识很多人,他认得那个符号。哪怕那痕跡早已斑驳不已,看不清楚,他还是认得。
在某些国家,那个刺青符号,通常不是自愿纹上去的,那是性奴的意思。
性奴!?就那隻手能遮天的萧大毒梟?
的确萧兰茝的崛起有些怪异,起先他不像一般人,好比九爷或是姜成民,在青年时期就颇有名气,而是一瞬间,这个名字便彷彿横空出世。
基于好奇,也基于当时方寧其实并没有喜爱萧兰茝,而是急着让他饶了苏惠全一命,因此也想抓住萧兰茝的把柄。
有那种过去,肯定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吧?
萧兰茝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来的?
于是方寧开始调查他。
可很奇怪的是,越查就越不清楚,怎么可能有人活在世界上一点痕跡都没有留下过呢?
一点点没有,半点点都没有。
追查了两天,萧兰茝便命人来找他了。
「萧总请您过去一趟。」来找他的那个人,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就离开了。
那类人方寧看过不少,在道上,那些人又称为「雇员」。也就是只做单一个任务,通常雇员不会知道自己做的工作是甚么计画的一环,他们就像闹鐘一样在合适的时间响铃而已。闹鐘不会知道你起床是为了干嘛,但它还是会叫。
通常萧兰茝那种身份的人都喜欢用不好事又乖巧的雇员替自己办一些简单的工作。
方寧独自前往萧家,苏惠全那里依旧半点音讯都没有,今天去了萧兰茝家,要是又得含那东西怎么办?
萧兰茝早在门口等他,冷情的眉眼在看见他以后微微舒展开来,「恭候多时。」
方寧背地里在心里把人杀了千百次,但看见本人时仍是乖得像孙子。「不敢让萧总这样等。」他语调上恭顺,但眼神仍是带着傲气。
「花费时间等你是没什么。不过这几天你似乎也把时间花费在奇怪的事情上,而不是想办法处理范良。」他凉凉道。
方寧顿时冷汗直流。
「方寧,你调查我干嘛呢?」萧兰茝轻轻挑起一边眉毛,他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我知道你的工作性质那也许是一种职业病。但每个人都有逆鳞。我很讨厌那种东西,某个区块被人碰了会痛,所以我通常会根除一切我讨厌的感觉。你查不到的,不过,要是你很好奇我的事情,其实我很乐意跟你分享,两个人待在一起……聊聊以往。」
他说话轻声细语,声音低沉,不怒自威。
方寧咽了咽口水,关于他的过去自然不敢问。
「每个人都有一条命,烂命贱命,公主命少爷命,我听说算命师要是帮人改命会折阳寿,但其实很多人歹命无法脱离悲剧是因为不敢狠。当然机运也很重要。不过,命运跟命运的交界处有一条线,其实只要跨过去就可以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跨过来的吗?」萧兰茝倒了一杯酒给他,方寧不敢接手,又跪了下去。
「我不敢知道,以后也不会再擅自调查了。」方寧盯着萧兰茝的皮鞋,此时此刻也总算明白为何没人敢在这男人头上动土。
「不不,我没有生气。」萧兰茝走到他眼前,轻轻将他拉了起来,「别害怕,还不到需要你跪在地上的时候。」他把他拉到了沙发前,一把将他推到那上面。
方寧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心却不断下沉。
萧兰茝微微倾身,慢慢拉开自己的裤头,往下一拽,露出了那个印记,「在查这个吗?」
方寧呼吸一窒满脑子都在想遗言。
萧兰茝笑了,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我不会杀你,方寧。我何必杀你呢?我上次说过了吧?你舔这我就会原谅你。我已经原谅你了。只不过也不是说原谅了就完全原谅了。看见你这么想要了解我,其实我内心也挺高兴的,但方法不对。」
方寧的视线怎样也不敢落在那男人身上。
「偷偷摸摸的方法我不喜欢。你最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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