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流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但是白柳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笑了笑说,“这倒也的确是个办法,我们可以借用白澜大人的身份。”
苏卿双手环抱,一副坐等我解释的样子。
“昨晚黑狐试探了我们这边,我们疲于应付的状态她肯定知道,因此也就会觉得,如果她本人亲自过来,我们必定没有还手之力。”我解释说,“就算让唐流扮成白重,黑狐也不会轻易退去,因为白重毕竟重伤初愈。”
“但是白澜不一样,白澜是大兴安岭之主,如果他出现在这儿,黑狐再想对我们动手,就肯定得掂量掂量。”
白柳附和我,“没错,白澜大人大兴安岭之主的地位,东北的动物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白澜大人这么多年的地位历来尊贵,黑狐不会选择跟白澜大人硬碰硬。”
如果我不能去大兴安岭找白澜,那就想办法弄个假的来以假乱真。
我想了想说,“但是本质上,我们这边还是要把威势立住,不能真的跟她交手,要让她明白,自己无论如何动手都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唐流听到这儿就明白了,“那我明白了剩下的都交给我吧。”
马上就要天黑,因此我们必须抓紧准备。
唐流并不清楚白澜的相貌,白柳用法术幻化出了白澜的样貌给唐流看,而唐流也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他管我要了一张画符用的黄纸,而且是一大张,还好我和苏卿画符的时候剩下了,不然一时间还真的没有。
他在黄纸上用香灰和水画出了一个人脸的轮廓,然后点上五官的位置。到目前为止,我只觉得他是在很普通地在纸上作画,而且画的还不怎么样,纸上那张脸我怎么看怎么不像白澜。
但我没有出声打断,就在一旁静静地看。唐流放下手后,低声呢喃着我听不懂的咒语,而随着他越念越多,黄纸上那个粗糙的人脸形状竟然浮了起来,随后慢慢落在他的脸上。
那一瞬间,他的脸竟然发生了十分明显的变化,脸部的结构明显变了,已经有七八分像白澜了。
“剩下的就是慢功夫出细活,你们可以先出去。”唐流说着,一挥袖子,桌子上出现了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后,我发现那些似乎是戏子化妆用的东西。
唱戏的戏子都会给自己上妆,原来他发展自己的另一条路,竟然是从这个方向受启发吗?
我们几个离开了房间,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天彻底黑了下来,唐流推门走了出来。
他走出来的时候步伐稳重,很随意地拍了拍衣袖,抬眼平静地看着我们。
我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愣住了,以为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真的是白澜本人。
他明明只是知道了白澜的长相,看了白柳拟出来的一段白澜的影像,可是现在却跟白澜完全一模一样!
白柳比我更加震惊,“气息……气息也几乎一模一样,可是你明明没有真的见过白澜大人。”
唐流开口时,连声音都变了,“这门手艺,我有我自己的方法和诀窍,从来就不需要我对模仿的对象有多深的熟悉,我只需要一点点线索。”
苏卿挑眉,“很好,连白柳都说气息像白澜,那我们瞒过黑狐就不是难事儿了,准备一下吧。”
苏卿让我先不要急着用令牌召唤魑出来,如果今晚黑狐真的过来了,先由唐流去震慑她。而且,她还特意吩咐我,让我去卧室睡觉。
我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只是稀里糊涂地照做了。
虽然说她让我睡觉,可我却并不能真的睡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
黑狐如果来了,再被我们吓退,那我们后面的几天就能更安稳一点。但如果她来了,我又提心吊胆,万一黑狐执意动手,我们露馅了怎么办?
我真是怕她不来,害怕她乱来。
约莫十二点左右的时候,苏卿的铃铛响了。
而且不仅仅是响了,还炸了,铃铛响过一声后就直接炸裂成粉。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这么凶,是黑狐本人来了吗?
接着,我听见了敲门声。
苏卿不让我随意出屋子,我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被敲响的是防盗门,而我们这边却没人给什么反应,我听着外面安静的要命。
紧接着,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还伴随着一个女人低沉的声音,“不想给吾辈开门吗?白蛇的小弟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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