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连静静矗立着,整整两百人,浑身包铁,看起来异常的彪悍。在朱由校训练的军队当中,只有这两百人用上了铁甲,其他枪兵全是皮甲。没办法,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实在不好做的太过了。
戚金、俞咨皋,乃至于三名太监也都一身甲胄,骑着马匹混杂在骑兵队队伍的里面,他们手上拿着斩马刀,一副准备作战的样子,此时此刻,围绕在朱由校身边的人,哪怕柔弱如同一名太监,也默默的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夜风呼呼的吹着,将天上所有的云彩都吹走了,月亮静静的将自己的柔美的光辉洒下,在大地上形成了大片大片的影子。
“乾清宫接应开门的人安排好了么?”忽然,朱由校开口问道。
“都安排好了,只要殿下过去,边有人从里面开门,虽然只是侧门,但足够我们进去了。”最近负责皇宫内工作的王承恩回道。
“嗯!”朱由校点了点头,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动的人,既然知道了西李聚拢禁军,欲行不轨,他也不会干这么等着,自然要主动出击。只要他抵达乾清宫,控制住西李等人,然后宣布先皇驾崩,那么自己就毫无悬念的继承大统。
皇宫内每道门都有把守的禁军,也有守门的太监,而且太监往往处于主导地位。西李能够拉拢那些太监,朱由校自然也可以。身为太子,他的感召力比西李来的还要大,若不是忌惮皇帝,他早就开始在宫里经营自己的势力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长矛兵已经出来八百人,正好一个战斗营。然而就在这时,从他们右侧的后方,忽然随着大风传来一阵杂乱细碎的声音,倾耳听去,仿佛是无数脚步声重叠在一起后的声音。
“有人在接近。”朱由校脸色暮然一禀,打马拐弯往右边行去。而那一个战斗营也在他的命令下,操着整齐的步伐,在后面缓缓跟着。同时还有传令兵往驻地里面跑去,让后面的人结阵后往北边来。
调转方向,来到驻地西边的空旷场地上,朱由校凝聚目力,往往北看去,那边灯火蔓延,形成一大片的往这边走来。
“北边,是乾清宫的方向,莫非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朱由校心中有了不妙的猜想,如此之多的火把下面,肯定聚拢了一大批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边人马的距离近了,目力很好的朱由校基本看清了对面的情况,那是无数禁军打扮的士兵正举着火把朝这边行来,而在士兵的中心似乎还包围着一些人。
“看来,对面的动作也不慢啊!”朱由校看清情况后,心头暗道。很明显,对面就是西李拉拢使唤的禁军,现在正被纠集起来,看来是想要灭了自己。
“来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你们了!”朱由校哈哈大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他丝毫没有为眼前的情况而担忧,一切的敌人在他以残酷纪律约束下的方阵面前都是渣渣。
双腿夹了马匹几下,任由胯下宝马信步往前走了几步,而后他便策动马匹,转过身来,背对着从乾清宫
袭来的敌人。
铿!
一声金铁交吟,朱由校拔出了佩刀,如同一汪清泉的刀身,在静谧的月光照耀下,仿佛活了一般,在半空中扭动自己的身躯,好像在期望着杀戮的样子。
“本宫之佩刀,名为男儿行。”朱由校左手并指如剑,缓缓滑过刀身背脊,丝丝凉意从刀上传来,直透心扉。
“何为男儿行?”
看着月光下一张张冷肃黝黑的面庞,朱由校鼓动内劲,滚滚低沉的吼声从他口中蹦出,那首杀气冲天却又令男人热血的诗词第一次展现在大明的国土上。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开头就是如此冲天杀气,令闻者无不变色。杀气腾腾的诗句,随着朱由校的内劲鼓动的声音传出老远。
男儿行的原文开头并不是这样,还有一段类似说明叙事的词句,只是朱由校觉得并不适合现在的情况,就给切了。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一句句辞藻平实普通的诗句,却听得那些羽林军士们热血沸腾。
噗咚!噗咚!噗咚!
随着朱由校的吟诵,结阵耸立的羽林军士门骤然浑身燥热起来,心脏噗通噗通的强力跳动之间,他们仿佛听到了自己血液汨汨流动的声音,那声音如同黄河咆哮,长江流逝般令人震撼。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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