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你让一让,我有事找你们顾医生。”
“不巧,我们院长今天不在。”
“是吗?”展南羽推开小孟,快步走到二诊室,打开门,果然没人,只有一个白大褂安安静静地挂在衣架上。
展南羽退出来问小孟:“他没来上班?”
小孟撇撇嘴,不置可否。
“他去哪里了?”
小孟一摊手:“我们做下属的哪能过问领导的事情。”
展南羽烦躁地拢了拢衣领,“他这几天上班状态怎么样?”
小孟能让这个脚踏两条船的负心汉把自家老板看扁了吗?不能!
她扬起下巴,冷笑道:“劳您费心,我们院长好着呢!天没塌地没陷,有什么可影响我们院长的。他说了,有那功夫伤春悲秋,还没有好好工作,看痊愈出院的狗摇尾巴来得实在!”
“你!”展南羽被小孟的含沙射影气得够呛,但念在她是为顾弋打抱不平,咬牙忍了。
“好,好……你不告诉我,我总能查到他在哪儿。”
小孟转身回到导诊台,手伸向电梯,微笑着:“慢走不送。”
展南羽愤愤离去,小孟看着二诊室的门,皱起眉头,“一个接一个的,是不是风水不好……”
顾弋没来上班,并不是情伤难捱窝在某个角落舔伤口,他还没那么脆弱。在跟展南羽分手后的第二天晚上,他接到一通电话,得知方爷爷不治去世,便连夜开车到方平的老家吊唁去了。
方爷爷因为长期下地劳作,累出一身病骨,七个月前又查出了尿毒症,虽然方平想尽办法弄钱,给爷爷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但二月的天乍暖还寒,垂危暮年的老人最受不了这种反复无常的温变,终究没能熬住,驾鹤西去了。
方平幼年丧母,父亲再娶后,后妈吹了枕边风,方平的父亲便不愿再花费金钱粮食抚养方平,甚至想要把他卖给邻村的光棍老汉当儿子,是方平的爷爷拼命拦了下来。
方平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同爷爷感情深厚,可方爷爷去世那天,邢斯丞正好扣了方平的手机,导致老爷子直到咽气都没能看到他最心疼的孙子最后一眼。
方平匆匆赶到医院,只在太平间看到一具瘦骨嶙峋的尸体。
邢斯丞心有愧疚,在囚禁了方平将近一个月后,终于肯短暂的放他自由,许他回老家给爷爷守灵。
电话是江意迟打给顾弋的。
邢斯丞对方平的控制几乎到了密不透风的程度,直到方平回了老家,江意迟才终于等到机会救出方平。当看到方平跪在灵堂前一动不动,任他如何推搡呼唤都没有反应,宛如一个活死人时,江意迟吓坏了,他没办法,咬牙给顾弋打了电话。
江意迟虽然嫉妒顾弋,却仍期望顾弋能尽快赶来,哪怕能劝方平喝一口水也好。
顾弋以前跟方平一起来老家看过方爷爷,认的路,开夜车赶到方平老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穿了一身肃穆的黑,踏进灵堂三鞠躬上香后,才跪到方平身边,轻唤他的名字。
方平木然的脸转向顾弋,凹陷无神的双眼却透过顾弋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江意迟本来还寄希望于顾弋,看方平仍是无动于衷,他彻底慌了,扯着顾弋的胳膊恳求:“顾医生你想想办法!我到这里二十多个小时了,就没看到平哥动过,更别说吃饭喝水……”
方平双唇起皮,脸色蜡黄,顾弋问旁边方平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这样多久了?”
方平弟弟跪得浑身酸疼,苦着脸说:“从设了灵堂他就一直这样,木头似的,叫也不听……”
“三天?!会出人命的知不知道!”顾弋知道除了方爷爷,方家没有人在意这个从初中就开始住校不再与父亲来往的儿子,但没想到血肉至亲居然能冷漠到如此地步!
顾弋赶忙叫人兑了一碗低渗的糖盐水,端到方平嘴边。
“方平,你这样不行的,快喝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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