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后,翟墨终于从附近的镇子上请到位郎中过来,谢沉胥烧了大半夜,身子滚烫得吓人。
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一片通红,仿若这场高热烧到了他五脏六腑。
江凝一夜没合眼,此刻郎中过来,她亦是站在一旁紧盯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让老夫看看他的伤口。”
那郎中刚把完脉,便察觉到不对劲。
江凝脸色也跟着变了变,直到那郎中揭开缠绕在谢沉胥伤口上的纱布时,站在床榻边的几人脸色都变了变。
伤口已然溃烂,连带着旁边的血肉都变成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谢沉胥的药都是那御医换的,江凝以为无事便没仔细查看过,今日被这民间郎中揭开,才察觉到不对劲。
“这位贵人是中了毒,伤口被划开时毒性顺着他的血脉入骨髓,是以才会引发高热。”
那郎中振振有词道。
“这么说来,他受伤时便中了毒?”
江凝听得不甚清楚。
那郎中细心解释道:“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受伤时那兵器便沾了毒,二是替他看病的御医偷偷动了手脚,在他的药里下毒。”
“那可还有得救?”
江凝焦急不已。
“待老夫先给他服了药,看能不能让他吐出体内毒素罢?”
那郎中说着,给翟墨抓了些药,让他先下去煎药,采荷则带着郎中到一旁的屋子里歇息。
不多时,贺繁州也赶了过来,他告诉江凝那御医并未跟江稚他们回京州城,想来也是魏向贤派过来的奸细,见陷害谢沉胥不成,便想要趁机取了他的命。
原本谢沉胥若是没受伤,那御医还未有可乘之机,不曾想他故意让自己深受重伤,倒给了对方这个机会。
“这么说来,这行宫里还极有可能藏有魏向贤的人。”
单单是一个御医已经让他们措手不及,江凝生怕江稚不在这里,还会生出旁的变故。
“事不宜迟,咱们是不是得赶紧回宫?”
贺繁州的安危最为重要,江凝不愿再因为自己和谢沉胥的事搭上贺繁州的性命。
“先等等——”
贺繁州沉着道:“昨夜他们没有下手,便说明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人,亦或是他们还没有把握能下得手。”
“世子身上的伤拖不得,万一在路上发生变故,只怕你这辈子都不会开心,倒不如先安安静静待着,将他的伤治好再说。”
“只能行一步看一步,孤想法子传话给江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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