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东方的天际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秦可卿一夜未眠,心中满是对贾蓉的心疼与对贾珍行为的愤懑。她匆匆起身,简单梳洗一番后,便脚步匆匆地前往贾母处。一路上,晨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可她却丝毫没有心情留意周围的景色,满脑子都是如何为贾蓉讨回公道的念头。
到达贾母的房内,只见屋内烛光摇曳,跳动的烛火将墙上的福寿图映照得明明暗暗。贾母正端坐在榻上,手中捻着一串沉香木佛珠,面色沉静,身旁的几个丫鬟轻手轻脚地侍奉着。
秦可卿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请安后,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老祖宗,可卿有一事,实在是不吐不快。昨日,蓉儿乡试中举,本应是阖府同庆的大喜事。可公公他不知为何,竟对蓉儿大打出手。当着诸多兄弟的面,抬腿就踹了蓉儿一脚,还说了好些难听至极的话语。蓉儿满心委屈,却因对方是父亲,不敢有半分反抗。老祖宗,您一向最是明事理,可要为蓉儿做主啊。”
贾母听了秦可卿的话,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佛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说道:“可卿啊,珍儿的性子向来急躁,你也是知道的。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又对蓉儿寄予厚望。看到蓉儿中举,许是担心他年少轻狂,从此骄傲懈怠,才会用这激烈法子教导于他。”
秦可卿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急切地说道:“老祖宗,可卿明白公公对蓉儿有所期望,可再怎样,也不该如此下重手、恶语相向啊。蓉儿为了此次乡试,日夜埋头苦读,付出了多少心血汗水,好不容易有了成果,盼来的却不是鼓励与赞扬,而是这般折辱。老祖宗,您设身处地想想,蓉儿往后在这府中如何自处?他的自尊心又该往哪儿放?”
贾母轻轻拍了拍秦可卿的手,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可卿,我知晓你是真心疼惜蓉儿。但你也要清楚,蓉儿既然选择了走科举仕途,就须时刻谨守孝道。若此事闹将出去,外人知晓了父子间有这等冲突,定会诟病蓉儿不孝,这对他的名声和前途可是大大的不利。咱们这样的世家大族,向来最是注重名声与规矩,切不可因一时意气,毁了蓉儿的前程啊。”
秦可卿紧咬嘴唇,双手绞着帕子,心中满是不甘与无奈:“老祖宗,话虽如此,可难道就这么让蓉儿白白受了这等委屈吗?此次纵容了公公,日后不知他还会如何变本加厉地对待蓉儿。”
贾母手抚下颌,沉思片刻后,说道:“可卿,家族的利益和名声才是重中之重。当下只能先让蓉儿暂且忍耐。等过上一段时日,珍儿的气消了,此事也就淡了。切不可在此时冲动行事,因小失大,误了蓉儿的大好前程。”
秦可卿心中纵有万般不愿,但也知晓在这封建大家族中,贾母所言的孝道与名声的分量。她无奈地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轻声说道:“老祖宗,可卿明白了。只是一想到蓉儿所受的委屈,我这心里就像刀割一般……”
贾母再次轻轻拍拍她的手,说道:“可卿,你向来是个懂事聪慧的孩子,我知道你一心为了蓉儿。但此刻还需忍耐,日后我自会寻个合适的时机劝劝你们大老爷,让他日后对待蓉儿注意方式方法。你且先回去,好好安慰安慰蓉儿,莫要让他因此事消沉了才好。”
秦可卿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再次行礼告退。走出贾母的房间,她只觉双腿发软,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想到贾蓉无辜受的委屈,她心如刀绞,可又无法违抗贾母的意思,只能暗自叹气,一边缓缓走着,一边思索着回去该如何委婉地跟贾蓉说这件事,才能将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
没几天,贾敬将贾珍和贾蓉都叫到书房。书房内,书籍规整地罗列着,墨香淡淡飘散,墙上的名人字画为房间增添了浓郁的文化氛围。
“蓉儿此次乡试成绩卓异,我已为他申请了监生资格。”贾敬望着贾蓉,眼中满是欣悦与认可,缓声说道。
贾珍一听,心中的妒意与不满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上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声道:“父亲,您怎能如此偏心,对他这般厚爱偏袒!”
贾敬看着贾珍那不成器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斥责道:“你每日浑浑噩噩,胡作非为,从不知思谋进取。瞧瞧蓉儿,勤奋向学,志存高远;再反观你自己,只晓得纵情声色,肆意挥霍家族资财。”
贾珍梗着脖子,满脸不服气地嚷嚷:“我才是这宁国府当家作主之人,您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处处偏向他。这家里的事,还轮不到您来多嘴插手!”
贾敬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一阵晃动,厉声喝道:“你这冥顽不灵、不知好歹的东西,再这般肆意妄为下去,家族迟早要被你给败落殆尽。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蓉儿也给带偏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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