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秦柏舟报以沉默。
薛景寒问:“若我必须要走呢?”
秦柏舟没说话,浑身肌肉绷紧,显然打算强行阻拦。
薛景寒莫名笑了一声。清冷的眉眼,逐渐生出肃杀之意。
“要不是廷尉不参与朝堂争斗,我还以为你与卞文修有所勾连。”
秦柏舟解释道:“我不替他做事。”
“知道。”薛景寒说,“否则,你也不可能完整无缺地站在这里。”
房梁轻微抖动,落下几丝灰尘。秦柏舟抬眼望去,看见一名身形柔软如蛇的少年缠在梁上,手持弩箭,对准了他的喉咙。
而他的脊背,抵着锋利寒凉的剑尖。
断荆无声无息立于门后,只待薛景寒一声令下,便会刺穿秦柏舟的腰身。
薛景寒淡淡道:“让开。”
秦柏舟没动。
他的肤色愈见苍白,眼睛里却含着潋滟的光。
薛景寒轻声叹息,正要吩咐断荆动手,外头突然喧嚷起来。
“大人,杜衡投案!”
“杜衡来自首了!”
“他在百戏楼和苏戚比……输了……”
“让我说,我先说!”
声音纷杂得很,一时听不明白。秦柏舟扭头,只见院门处挤着不少人,个个脸上洋溢着诡异的兴奋。
每次他们露出这种表情,总没有好事发生。
薛景寒皱眉,自言自语:“苏戚?”
这三天他懒怠搭理苏家的小纨绔,只听断荆念叨过几句。说卞文修挑了个品行贤淑的外孙女,要给苏戚说亲,没成。
成不成的,他才不关心。
但是,如果苏戚和卞家成亲,卞文修和苏宏州走得太近,对他很不利。
薛景寒非常合理地解释了自己的不悦,然后就把苏戚抛之脑后,坚决不想不提。
断荆和杀戈也三缄其口,生怕败坏他的心情。
如今在廷尉署听到苏戚的名字,薛景寒竟然有些恍惚。
“行了行了,该干啥干啥去,薛相在呢,别瞎吵。”萧煜挨个儿敲他们脑袋,自己大摇大摆走进来,看见房里僵持情形,愣了一下,笑着问,“这是做什么,比武吗?”
秦柏舟垂下手臂,侧身让开些许空隙。薛景寒略摇头,断荆立即收剑退下,梁上杀戈也放下弩箭,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
秦柏舟问:“究竟发生何事?”
“杜衡自首了,承认自己用鸡血石冒充血玉,蒙骗苏穆二人。穆念青未曾抢夺贡物,也没伤人眼睛,全是杜衡诬告。”萧煜笑得像只狐狸:“这杜二郎,说自己心怀嫉恨,一时犯下错事,如今正在前面写悔过书呢。”
鸡血石伪作血玉,是苏戚在掖庭署编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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