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喻姝所说,她和裴梦宛有着差不多的地位,她自然明白对方的顾虑,薛重祁这样一个比郁拾华还冷情的人,怎么容许自己家的破事闹得沸沸扬扬,还打官司?
为了个没了十多年的胎儿?
还间接地和自己老婆女儿对上,和郁拾华对上?
薛重祁疯了都不会这样做。
法律,大多时候都是强势方的保护伞,弱势方的黑洞。
作为在十二年就知道不能指望法律应该自己为自己报仇的喻姝,此时给裴梦宛指了条明路。
“你那么恨我,有没有带刀?”喻姝看了眼她先甩在喻建国身后,后来又放在椅子上的包。
裴梦宛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包……连个手机都不太放得下,背她干什么?真信了那些销售洗脑的话吗?包包是用来背的,不是用来放东西的?”
喻姝不客气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遍。
确实,她俩在找对象这件事上勉强算一路人。
起码都慕强。
但裴梦宛可能过惯了藤蔓的生活,她或许以为自己真的是丝萝,浑身上下满是柔弱华丽。
喻姝相信,她包里可能放了支口红,用来随时随地地补妆。
“你那么恨我,恨我恨到这么多年无法忘怀,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为你所谓的儿子报仇?”
喻姝按照自己的思维给了裴梦宛一条路。
路都是自己创造的。
当年她在发现条条大路的结果全部通向周衍桥能活着的时候,她就决定走出另外一种结果来。
她要一劳永逸。
周衍桥必须死,这样她才可以活。
她说出这句话的片刻,喻建国没由来地相信了,相信了喻姝确实收走了周衍桥的命。
不是杀过人,谁能那么轻易地脱口而出?
“我不是你这种人,我不杀人……”裴梦宛思绪绷断了一瞬,又有些莫名的慌张。
喻姝则笑了:“我这种人?我这样的才能过好。你无非是想两全其美罢了,最好能不伤及自身的报仇,又能安稳地过半辈子……杀了我,薛重祁会不会保你都是两说。你不敢赌。”
“可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你男人不太在乎这个孩子,而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在说裴梦宛又像是在说自己。
远在鹏城喜迎儿子的父母靠不上,律法和她期望的相差太多,她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虽然当时,她已经觉得自己没有了将来。
裴梦宛活了那么多年到底不是吃素的,她抓住了重点:“靠自己?你父母当年不理睬你是吗?所以你舅舅肆无忌惮地对你?他们在迎接你弟弟的出生,所以对你的哀求置若罔闻。我说得对吗?”
病房里听得懂人话的脸色都不好看。
那夫妻俩不必多说,从好几天前起,他们就琢磨出了这个逻辑,为什么喻姝会性情大变?
因为呼救得不到回应,父母远在天边,能靠的只有自救,可她那么小她没办法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回到鹏城。
而喻斌。
他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他出生,两个姐姐就不能待在家里?他长大的这几年,家里条件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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